如今老皇帝大势已去,亲卫死的死,溃散的溃散,因为德王和他母家引发的五军营内乱,如今三大营也一片混乱着,不成气候。 萧弄顺理成章,借着护驾的由头,带着黑甲军坐镇宫中,再没人挡得住他。 若说从前,大家只是怀疑担忧萧弄会成为摄政王,那他如今几乎算是个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了。 太子旧部经由卫绫出手,在京中暗中集结,都想为太子翻案,拥小主子登上大宝。 定王如此权势滔天,当真不会让江山易主……谋权篡位吗? 卫绫忧心忡忡的,吩咐身后的人去将安王带来,又继续警惕地观察萧弄的一言一行。 外头的风冷,萧弄怕吹到娇气的小美人了,收回视线就抬手把钟宴笙的兜帽盖上去。 兜帽太大,脑袋一下被罩进去,视线都被遮挡了,钟宴笙不大喜欢,把兜帽掀下去。 萧弄又抬抬指尖,掀回去。 钟宴笙又掀下来。 萧弄又掀回去。 掀来掀去的,钟宴笙头发都乱了,萧弄还在乐此不疲,钟宴笙闷着脸生气,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 萧弄便笑了起来。 一脸凝重的卫绫:“…………” 方才那双冰湖似的深蓝色眸子都化开了,萧弄重新抓起钟宴笙的手,嗓音低柔:“去书房里坐着等吧。” 钟宴笙勉为其难点点头。 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非常小心眼地朝老皇帝的寝殿探头:“把炭盆搬到书房来。” 不给这老东西烧炭取暖! 等待安王被提上来的空隙,钟宴笙坐在椅子上,晃了下小腿,抬头看抱着手倚在书架边的萧弄,暖黄的烛光一半映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体线条,利落又干净,侧容显得尤为俊美。 钟宴笙心里本来还在悄悄忧思蛊毒的事,瞅了两眼,不自觉地被吸引住,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又看了几眼,几次三番下来,就撞上了双似笑非笑的蓝眼睛。 钟宴笙耳尖一热,假装认真谈事:“哥哥,那个被灭口的囚澜先生是你派人做的吧,真正的囚澜先生还没……” 萧弄迈了两步,走到椅子前,行走时身上的轻甲有着轻微的碰撞声。 他靠过来时,钟宴笙先嗅到了一股冰冷的铁甲气息。 先前在老皇帝面前没注意,萧弄是穿着轻甲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弄穿甲……仿佛能见到战场上号令千军的主帅,一身洒脱的悍利。 他仰着脑袋,看得有些呆呆的,唇瓣微微启着,隐约可见红的舌白的齿,鲜亮地诱着人。 萧弄目光灼灼地盯了他片刻,手随意搭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将他囚困在椅子范围内,弯下身叫:“迢迢。” 钟宴笙不自觉将嘴又张开了些:“哥……” 萧弄一低头,得逞地含住了他的唇。 ……这可是在平日里召见朝臣的书房里! 钟宴笙的睫羽一颤,呼吸促乱地闭上眼睛,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冰冷气息笼罩下,两只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揪紧了衣料。 柔软的唇瓣被轻而易举撬开,舌尖被肆意品尝着,呼吸灼热,萧弄亲得很深,缠得他不得不张开嘴,腮帮子阵阵发酸,来不及吞咽也来不及喘气。 等外面传来脚步声时,萧弄才侧身松开了被亲得七荤八素、应当没力气多想了的小美人,低笑了声,嗓音有些餍足的懒散:“那老东西的话,不值得相信,再敢多想,本王就换个法子帮你稳固军心了。” 钟宴笙被亲得嘴巴红红的,红着耳根坐在椅子上。 的确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