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马尔金先生会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从不苟言笑的严肃,变成在早餐时刻叮嘱她要穿厚点的父亲。她可以花费时间和马克西姆蹲在后院等待新培育的植物冒芽,也会从森林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中跑回家时,安德烈老爷爷会候在门口为她递上柔软的毛巾。 弗洛夏没有多少烦恼,除了令她头痛的考试,那将是她人生的第二大困难,测验周的日子对她而言极其难熬,少不了安德廖沙无奈又耐心地替她补习,旁边的桌子上还会有索菲亚送来的夜宵,柔和的灯光下,她在安德廖沙坚持不懈的教导中抱着挂科的担忧呲牙咧嘴地学习,窗外是卢布廖夫特有的氤氲不散的雾气。 妄想的记忆带着暖黄色的光晕,当触及冰冷的雨水侵染进来的湿气时,现实迅速将温暖击散。 弗洛夏轻轻说:“我不会忘记,安德廖沙,我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我就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否认。” 长久以来,她无数次无视自己的心意,因为她的喜欢是一种错误,她不能喜欢弗拉基米尔,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但是,爱情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她思考到头顶着火,想得心脏被渴望翻搅,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他,这没有错,喜欢不能承担枷锁,她也做不到继续自欺欺人了。 假如他们不曾相遇,也许她的人生会平淡而幸福,但那是假设,虚假的东西没有任何力量。 弗洛夏看向安德廖沙,她坦然面对他的失望:“不论是当初的弗洛夏,还是现在的弗洛夏,都是我,也许经历不同,我又有了改变,可这也没什么不好,我还是弗洛夏,你的妹妹······” “闭嘴!”安德廖沙突然出声,他无法承受任何刺激,低低地说,“你为什么是我的妹妹呢?” 啧·····明明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安德廖沙只能这么想,只有这样想,他的希望才不会背弃他而去。 而弗洛夏所想的,是看到了他眼中那种被背叛的难堪,他是不是把她当做临战脱逃的同伴?她也许不应该拒绝安德廖沙?也许善意的谎言更好?可那是安德廖沙,她不愿意欺骗他。 手足无措的乱想着的弗洛夏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她抿紧了渗血的唇,即使说出了那些话,可安德廖沙也比任何人都痛苦,而伤害他的人是她。 深呼吸一口气,安德廖沙望向弗洛夏,“你,你只是一时混淆了,弗洛夏,你被他欺骗了,一定是这样,等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会明白,怎样才是真正的对你好。” 压力层层叠加,弗洛夏在心底无奈的叹息——够了,真的已经足够了,安德廖沙,不要再说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