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不懂的俄语字条,终于找到了一位好心的小卖部店主,她操着蹩脚的英语,结结巴巴地翻译: 「yoou made a part of way」你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be strong to continue」坚强地走下去 「don’t be afraid,you are free.」 不要害怕,你自由了。 暴风雪后,冰雪消解冰块隆起的巨大声响,掩盖了 teddy 的哭泣,万物复苏,西伯利亚漫长的冬天结束了,如一场逃离有了结局,是aleksei缓缓沉入贝加尔湖的躯体。 “他真的自由了吗?”我不知不觉停下画笔,像是经历了冰蓝色的幻觉,我有点恍惚。 “哒——”柔和的光晕照亮了不大的客厅——弗拉基米尔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台灯。 他的眼睛延续了电影中的梦幻,我似乎陷入一种奇妙的拉锯战中,我想到了新闻中被反复提及的名字,议论声仿佛永远不会停息,人群复杂的感情与正在飞速膨胀扩张的压力,让人不安的注视······ 我感受着逐渐扩散的恐慌,如同套在脖子上缓慢拉紧的绳索,使我不能动弹···老实说,我还没有那么多勇气。 “真正的自由并非是肉体上,而是思想,是灵魂,是即使被现实束缚,他仍然知道他是自由的,那取决他的心,他的意志。”弗拉基米尔轻轻地说,他的瞳孔在暖光中紧缩,蓝色融化了凌冽的冰,纯净透亮。 我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蹭上了红色的颜料,我看着完成大半的画作,呼吸变得沉重。 “弗拉基米尔,你想过以后吗?我们的未来···”我低着头,重新换了一根油画棒,捏在手里,迟迟画不下去。 温热缠绕上手腕,是弗拉基米尔的手,他拉起我的手,取出我手心里的油画棒:“很多次。”他语气淡淡的,慢条斯理地一点点用手帕擦掉红色颜料。 “明天,一年后,五年后,十年后······”他说道,“我想了很久,重复的推翻,因为你总是很难预料,仅仅想象你的成长、改变都很困难。” 弗拉基米尔揉按着我的指腹,他平静地面容下,仿佛隔着绵亘无边的时光遥遥地看过来,低温沸腾的炽热维持着平和的假象,我的手指被他托住,他的微笑干净纯良。 “弗洛夏。你是我不可预知的未来。”他说。 我愣了愣,收回的手指握成拳,压在胸口,我的声音被庞大纷乱的情感挤压,几乎支离破碎。 “如果我不是弗洛夏呢?” 如同石子砸入水面,沉闷的撞击声,我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出来。电影的片尾字幕是无声的,淅淅沥沥的雨水也静音了一般,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