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疑惑地观察我,他审视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严肃:“怎么说?” 我或许不该说,可这个秘密是格格不入的异物,四处躲藏。 “如果我不是弗洛夏,我是另一个灵魂,可能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像是《附身》中维尔萨特的妹妹被幽灵占据了身体···不是恶灵,她的到来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意外。” 画册的边角硌得手疼,我感觉声带在颤抖,揭开真相如同剥掉遮挡,我似乎被埋在一个冬季的雪堆下面,即使厚厚的毯子也无法带来一丝热量。 “所以呢?”一瞬间的错愕后,弗拉基米尔平静地反问。 我提高了声音:“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弗拉基米尔“嗯”了声,他似乎失去了兴趣,“我明白,但那又怎样?” 看我一副受到了冲击,不可置信的表情,弗拉基米尔深邃的眼珠是沉静的海底,他在狂热与克制间糅杂割裂,说不清是淡然还是迷乱,他不以为意地说:“不论你是谁,弗洛夏还是什么未知生命体,你就只是你,现在这一秒的你才是最重要的,对我来说是这样,对你自己也一样。” 他凑近了,手指轻点在我额头:“我只要你,其他都不重要。” 我能看到的,是他真挚而专注的眼睛,澄澈的透明里看不到一丝谎言,不会枯萎的爱意仿佛滋润的新生,鼓动着的,滚烫的潮汐向我涌来。 当他的气息开始撤离时,我掀开画板,猛地扑上去,我伸出两条细细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力气,环绕上去。 他的身体僵住了,比我还要紧张的绷紧肌肉,冲击力让他后仰,他第一时间下意识搂住了我的腰。 埋在弗拉基米尔侧颈,我能闻到被动脉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溢散的气息,已经无比熟悉的味道,我贪恋地呼吸着。 “怎么了?”弗拉基米尔试探地轻轻拍我的后背,他有些笨拙的安抚。 他不习惯我的主动,我能感到他的紧张,似乎他想看看我,可我箍紧双臂不松手,他的叹息轻飘飘地落下,然后他放弃抵抗一般地抱着我。 我想,这就足够了。 我始终是自由的,所以不必恐惧,也不需要害怕。我告诉自己,我还有多到无限的时间,未来也并不可怕,我会学着弹奏出一首完整的钢琴曲,学习是必不可少的,我得恶补数学知识,弗拉基米尔会帮我,我希望他会有充足的耐心,我会慢慢长大,也许还能多长个一两厘米,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我延长呼吸的频率,有种漂泊的风有了归处的安宁。 夜晚,让躁动不安的灵魂得到安息。 雨声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