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今天晚上为什么会主动?”最后,他忍不住问道。 郁楚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挠他的背,瓮声瓮气地说道:“因为你给我夹了很多驴肉。” 梁絮白总算反应过来了,不禁失笑:“所以,你这是让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郁楚又沉默了,耳廓红得厉害。 梁絮白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耳尖,狎昵道:“那不如就顺了你的意,怎么样?” 郁楚茫然地问道:“什么?” “我误入了一对夫妻的房间。”梁絮白开始描绘剧情,“但是这次丈夫不在家,只留下一个漂亮的小妻子。” 他单手握住那截柔韧的腰,淡淡一笑,“所以,我该怎么办?” 郁楚的身体很明显因为这个设定而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转瞬便化作一锻上等的丝绸,又柔又顺。 男人的笑声浮荡在耳畔,戏谑之意不言而喻。 郁楚觉得自己被驴肉迫害已是不堪,如今还要遭受他的言语捉弄,又羞又恼,连脖子都红透了。 就像一只熟透的桃儿,无需品味,远远就能闻见香。 梁絮白的笑声更明显了,“宝贝,原来你很喜欢这种啊。” 郁楚一怔,旋即摇头:“我不喜欢。” “是吗?”梁絮白抽出手,改为去握他的腰,“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郁楚正想出言反驳,惊觉自己被迫跪起来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又坐了回去。 那一瞬,四周的空气陡然变得贫瘠稀薄,郁楚拧着眉重重地吸进一口气,好几秒之后才缓解了胸腔内的窒闷感。 眼眶酸涩不已,泪珠无声滑落。 像是委屈,又像是难言的欣愉。 梁絮白搂住他,低头吻净他的泪水:“小妻子的丈夫不在家,那就由我来代替他行使权利吧。” 郁楚被他的混账话激得心跳大乱,泫泣不止。 好半晌才从齿缝里吐出一句话:“你混蛋!” “嘘——”梁絮白与他耳语,“你丈夫虽然不在家,但是你的公婆还有小叔都在,你这么大声,不怕把他们引来吗?” 郁楚呼吸一凝,脚背弓成了漂亮的弧度,骨线和血管清晰毕现。 男人肩膀不停地抖动,从胸腔内震出几声笑,“你这个反应,到底是害怕他们知道,还是期望他们知道?” 郁楚摇头,低声哀求道:“不要。” 梁絮白问他:“不要什么?” 郁楚再次趴在他的肩上,把整张脸都藏起来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摁在蝴蝶骨上,轻轻摩动。 梁絮白不依不饶,“不要什么?” 狂风肆掠,海浪翻涌,浮叶在潮水里起起又落落,无根无定所,孤苦飘零。 海域宽广幽深,每一次的潮涌与潮落,都像是万物更迭时的讯号。 令人期待,又令人畏惧。 “不要让、让他们知道。”郁楚闭着眼,羞赧地说出了这句话。 嗓音如同暖玉坠入海底时发出的动静,清脆泠然。 被海浪掀翻之际,则会变调成玉石裂断的声响,脆弱至极。 梁絮白尽管也在压制着呼吸的频率,但他的表现却可以用游刃有余来形容。 “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让他们知道。”他温声哄骗着怀里的美人,可实际上的行为却恶劣至极。 郁楚下意识把他搂紧,其表现足以用“乖”来形容。 可梁絮白不满足于此,又道,“吻我。” 起初郁楚不愿意听话,一旦颠得狠了,就只能服从。 他讨好似的捧住男人的脸,去碰他的嘴唇。 先是浅尝辄止,继而才试探着去打开他的齿关。 一股清淡的柠檬香气在唇齿间漫开,是梁絮白惯用的那款漱口水的味道,带着微甘,攻城破墙,势不可挡。 郁楚的吻与他本人一样,有些淡然,也有些温柔。 梁絮白非常享受这种淡然与温柔,心甘情愿地沦陷其中。 直到临近缺氧时,郁楚才与他分开,趴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梁絮白将他整个抱住,颜色分明的皮肤、瘦削和健壮的身躯,都在这一刻得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