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坐在椅子上,想象中的暖风还没吹起,门边先吹来一股冷风,温凝一溜烟地跑进卧室,只剩凉风吹着许京淮头发,他望着那扇门徒然笑了,气的。 就不该信她。 许京淮吹干头发,穿好衣服,拿手机去了阳台,从通话记录里翻出那串北川的号码拨过去,电话一通,那端传来声咆哮,“许三,你他妈耳朵聋了是吧?” 许京淮淡道:“有事没听见。” 许明宇派人查过许京淮行踪,知道许京淮没在北川,为个女学生追去叫不出名的穷乡僻壤,许明宇怒气不减,“为个女人公司都不管了,还真是跟你妈一样,为了爽,别人有家庭也不在意。” 公司的事许京淮每天都在处理,至于许明宇那些冷嘲热讽听多早激不起任何波澜,他没情绪说:“没事,我挂了。” 打这么多电话过来,不可能没事,许明宇正要说,听筒传来盲音,他气得一脚踢翻椅子。 许明宇厌恶透了这个半路出现的弟弟,多来年,处处与其作对,却总是丢了夫人又折兵,没捞过好处。 许京淮这人,看似无波无澜,对谁都谦和有礼,实际心思阴沉得可怕,无论许明宇说多少污言秽语,许京淮都淡淡地回应,甚至在他骂完,还能恭敬地喊一声哥。 然而每一次,许明宇那些难听的话都会以不同的形式传到主张家庭和睦的老爷子那,坏了他在爷爷心里的形象,这几年爷爷对他越来越失望,甚至把收回澄天的管理权,转给许京淮。 许明宇咽不下这口气,又拿许京淮无可奈何,有事还得低气地找他帮忙,电话再次拨过去,他放低语气,“娜娜想演《圣启》的女主,你安排一下。” “谁演女主要看实力,我决定不了。”许京淮公事公办。 许明宇冷笑,“你为帮那个女学生抢女一,程叔都搬出来了,到我这,又要看实力?”他冷下声,“许京淮你别忘了,澄天是我的,你不过代管几天,等我把爷爷哄好,有你后悔的时候。” 许京淮去网上随便查了下娜娜的资料,不咸不淡地说:“面部僵硬,整容迹象太明显,观众不认,砸多少钱也捧不红,这么多年大哥也该考虑换换口味,不然再给您十个澄天也会赔光。” 许明宇把在行业顶尖的公司经营到即将破产,主要原因就是投的戏和捧的演员,不看实力,而看他最近喜欢谁,这样不计后果的挥霍,金山银山也会空。 许京淮没一个脏字,却一针见血地扎到许明宇心上,提醒他,真正为女人不管公司的人是谁。 许明宇无话可讲,急得直接问结果,“你到底帮不帮忙?” “我帮大哥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这点事,大哥就别来为难弟弟了。” 许明宇在电话里咬牙切齿:“许京淮,你别后悔。” 许京淮挂断电话,没理他。 这几年分到许京淮手里的全是一些快活不下去的项目和公司,接手不过是为哄老爷子开心,其他人,他不在乎。 许京淮打完电话进房间,温凝正在看社交账号下粉丝的留言,许京淮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凌晨了,睡吧。” 温凝仍保持垂眸的姿态,目光自然落到许京淮脚上。 他真的白,却不失男性的力量,脚背青筋可见,踝骨处一条狰狞疤痕延伸进脚底看消失不见。 疤痕太明显,温凝没忍住好奇,手指了指问:“怎么弄的?” 许京淮朝下看了眼,“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划在玻璃尖或者铁钉才会有出那么长的伤口,显然许京淮没讲实话。 额角、脚踝,许京淮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伤? 小姨对周泽安的了解也只是个大概,他被继父厌恶,被舅舅一家嫌弃,被养父虐.待,以及回到许家后的细节,无人可知,但一定比温绮乐讲得还残忍。 一个从没见过光的人,如何一心向明满身温暖? 许京淮没有扭曲成反社会人格,已是自身强大。 温凝鬼使神差地展开手臂抱他,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