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链子由从大到小的20颗扁圆绿宝石构成,偏冷的黄金镶边把它们联结在一起。 沙德扯着它拿出来,这才发现篮子底部铺着的纸不是为了分层草莓,而是为了保护这条项链——他刚刚吃吃吃的时候一把扯开,还以为下面还是草莓,谁知道篮子底部铺着天鹅绒,就放着这一条项链,和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夺冠快乐”。 如果上面没有他的口水,可想而知会是多么华美。 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一定会惊叹宝石的颜色和沙德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沙德自己就知道笨笨地抹眼泪,是一点也没意识到,在被宝石的美色硬控三秒后就重新哭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下面还有的,哪怕是坚硬的菠萝莓,也可以努力吃一下嘛,可绿宝石是真的不能吃了! 他把项链重新放回去,盖上纸,就像盖上了一个小被子,打算明天交给妈妈处理——她说的是一点也没错,阿布想送人东西,真的有点千方百计。 芒特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来,直到傍晚才发了消息给他。 沙德今天所有康复都做完了,康复师没问他朋友怎么没来,但也不擅长和他说笑话,原本芒特在的时候一整天房间里都是欢声笑语,今天却只有各种例行公事的问话。 有芒特陪着的时候,沙德能娇气着呢,一小时的训练能喊个四十五分钟,今天却一直萎靡,疼也只是忍着,在枯燥的苍白阳光中咬住嘴唇。 他感觉这一天过得比十年还长,等到傍晚康复师收拾东西走了,他才确定芒特今天应该是不会来了。 为什么。 沙德趴在床上,抿着嘴唇抠床单上的洞——世界上本没有洞,但鱼鱼抠得多了,也就有了。 为什么? 手机响了一声,他立刻扔下床单,一把抓过来看,发现是安鲁莎后沮丧地趴回去,给她报告自己今天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一声。 是梅森吗?! 沙德充满期待地一划拉,发现还是安鲁莎,叮嘱他明天有个采访。 沙德更沮丧地趴了回去。 很快,手机又双叒叕响了。 沙德一动都不动,变成小咸鱼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安鲁莎。虽然你很好,但是我真的很难过,我需要一个人趴一会儿……” 他嘟哝了很久,才勉强抓过手机点开,然后就啊地一声坐了起来。 “哥哥,对不起,虽然这样说太恬不知耻了,但我真的好想你……一天没见都很难过……我可以去见你吗?” 为什么会恬不知耻?当然可以,想我就来见我啊。 沙德赶紧回可以。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