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阮榛居然会发现那面镜子的端倪。 你知我知就也罢了,他却毫不顾忌地说出口,灰蓝色的瞳孔清澈见底,不见半丝狎昵。 倒是自己,落了下乘。 哪怕看到衣衫尽褪的阮榛,宋书灵也并没有太大反应,但是在狭小的浴室里,被人这样揪住领带气势汹汹地斥责,倒是令他生出难言的情绪。 想看阮榛,还能做到哪种地步。 宋书灵答应了对方。 “你可以利用我,我也会依仗你,我们各取所需。” 他不是什么好人。 阮榛同样。 一直到坐在车里的时候,雪白的鹦鹉才展开翅膀,蹦跶着落在他的掌心。 “球球,想不想做一些坏事?” “嘎嘎!” 小鸟明显地兴奋起来,用脑袋亲昵地蹭着对方。 宋书灵垂着眸子,神情温柔,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下地摸着细腻的绒毛。 “乖孩子。” - 偌大的宋家,一时只剩下阮榛一人。 连管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趁着这个机会,从一楼走到三楼,溜溜达达地转悠了一通。 心里觉得,还是那处琴房比较安静,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自在,要是肚子饿了,随时都能溜去厨房,再吃点零嘴。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睡宋家这栋房子里,任何一张床上。 宁愿躺在琴房的沙发。 二楼是少爷们的房间,每个都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书房,中央还有个格调优雅的客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鲜花,但依然掩盖不了浓重的香水味。 阮榛淡漠着脸,继续走向三楼。 这里,有宋琴文生前居住的房间,配套的书房,会客厅,和一间小小的次卧。 他进去,把自己的衣服拿了下来,没多少,阮榛不可能在这种鬼地方住多久,所以当初被逼着过来的时候,也就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很轻,因为他不属于这个地方。 一切事端了解后,阮榛终归是要回到那条小巷,爷爷和黄狗在等着他,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夕阳西下,抑或是晚星满天,他知道,自己是有家的小孩,在被等待。 他推开琴房的门,把包裹放在沙发上,转身看着那架钢琴。 明明是价值高昂的古董乐器,却因为无人演奏,笼罩着冷清的氛围。 像无声的叹息。 阮榛走过去,掀开搭着的厚重红丝绒遮布,露出琴键的黑白分明。 可还没等他把手放上去,就突然心里一跳,接下来,他就猛地被人一推,狠狠地摔在了琴键上。 “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