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个小厮的脖子,而那小厮临死前都瞪着大大的眼珠子,根本不晓得他犯了什么错,就稀里糊涂地去见阎王。 田朵却晓得那浪荡子是在杀鸡给猴看,同时在宣告到了他的地盘就得听他的,至于银子,你有命收那还得有命花。 怪不得那梳着总角的小厮当时跑得那么快,原来晓得那看门小厮即便收了银子也是白收,还因手伸得太长白白丢了性命。 这浪荡子究竟是何来头?田朵第一次后悔今天来得太急。 既如此,多说无益,转身走进那依旧有着淡淡糜-烂气息的房间,首先将窗户打开通通风风,要不能将人熏个半死,挑帘进屋,来到大红纱帐前,粗声道,“敢问姑娘还活着没,活着就穿好衣服,死了,死了那就由老身代姑娘穿。” 停了一会儿,帐内毫无动静,田朵再次追问一句,“我说,姑娘,是死是活,给句话,要不老身就挑帐了,姑娘你等得起,小妇人的傻子夫君等不起,小妇人还得赶快将房间收拾干净,好快些带夫君回家吃饭,我那傻子夫君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坏了。” “喂,丑八怪,你罗里吧嗦嘟囔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掀帐子不就成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家公子快沐浴完了,若是你在半刻中内收拾不好这屋子,你那傻子夫君就要和刚才那小厮作伴去了!” 田朵回头见是那梳着总角的臭屁小厮闲闲地抱着双臂靠在墙角,一副十分欠抽样子,斜斜地拿眼瞟向外面,那意思就是,看咱动作多神速,外面一滴血的痕迹都不曾留下,那像你臭八怪,打扫个房间还罗里吧嗦说一大堆,整个事妈一个。 没理那臭屁小厮,心中冷哼一句,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抬手欲撩开大红纱帐,只见从内伸出一白皙的芊芊玉手,“大娘,你行行好,跟我找身衣裳吧。” 田朵点头,“姑娘,你等着。” 说完,转身走向一旁的橱柜,打开一看,一片刺目的红,真不晓得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喜爱红色,随手拿了一套就递给里面的人,只听那姑娘又低声道,“大娘,你行行好,麻烦你再帮我找身衣裳,他的衣裳我穿了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大娘,你也赶快将这衣裳重新放好,要不然你也一样。” 田朵轻哦了声,心说真难伺候,抬眸又不见了那臭屁小厮,入目的却是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散在肩头并斜靠在门框上的浪荡子,只见他双腿叠起,长发上的水滴如珍珠般一滴,一滴滑落在白皙细腻却不失男人味地微隆胸肌上。 那浪荡子见她望过来勾唇邪魅一笑,“大妈地手脚不慎利索,看来那口口声声要赎的夫君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比不上个陌路相逢的女子,可见你们这夫妻做得也无甚乐趣,大妈不如跟了我!”说着仰脸甩了甩那一头黑得流油泛着珠光的顺直长发,兰花指一翘哧哧一笑,“老是老了点,丑也丑了点,可是帮公子我做做饭洗洗衣裳还是不错地,最起码竹筒饭做得还能令人下咽,只要那张臭脸别在公子我眼前晃,还算个很不错的厨娘。” 而帐内的女人在听到那浪荡子的话音时,就不再说话,可那微微颤动的纱帐彰显着他有多么的可怕,她又是多么的害怕。 同时,让田朵的精神也处于极度紧张之中,省怕那浪荡子一不如意就大下杀手,直觉告诉她这浪荡子是个很难缠的对手。 一时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静的只能听见他湿法上的水珠滴答声。 好在这一时间并没持续多久,只见那梳着总角的小厮像猴子似得纵身一跃,一手趴着他的肩膀,俯身帖耳般地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用的是方言,田朵听不懂,但听着不像是天顺王朝的口音。 那浪荡子听了总角小厮的话,抬脚走了,临走前轻轻瞥了田朵一眼。 待那浪荡瘟神走了后,田朵撩开纱帐,只见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子拥着被子抱着双腿瑟缩在床脚,不停颤抖的身子和咬得发紫的嘴唇说明她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害怕和无助,如月般光滑的香肩上青青紫紫的淤痕显示着她刚才所受的屈辱和不堪,看到这么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田朵再次感谢穆老太对她的悉心教导和栽培,虽然幼时是被逼地,但现在身怀绝学的她纵使深陷这不可测的泥潭,如若能抛开一切,逃得一条小命在还绰绰有余,而这弱女子在遭受这么非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