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低头吮着她两瓣唇,将她压在了塌上。 夜色越来越浓重,视野里只有一盏地纱灯,淡淡的黄光将室内晕染得格外温情。 舒梵呼吸急促,被吻得六神无主,大脑都失去了转动能力。 他握着她的手将她弄得半生不死,松开她。她在这间隙瞬间跳起来,想要控诉,却见他眸底升起淡淡的笑意,悠然和她拉开了距离,就这么安静坐在了塌边。 微垂的眼睑覆住了眼底的神色,一张昳丽端严的面孔在朦胧的光影里光华流转,俊极无惆,不可方物。 舒梵茫然地望着他,忽然就语塞了。 “你诓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她努力摆出凶恶的样子。 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气恼急了,真是恨自己这样容易心软,恨铁不成钢。 当然,更恨的还是他。 李玄胤也不生气,淡淡地笑了笑:“你都说是诓你过来了,还能有什么事?” 舒梵气得差点升天。什么人啊?! 她冷冷瞪着他,出口的话又快又厉,跟小鞭炮似的:“你害得我母亲和我舅舅差点身死,还有脸在这儿大放厥词?!” 她又噼里啪啦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好似要把这几日积压在心里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骂完了,小脸微红,胸腔急促起伏,仍有些不解气地瞪着他。 他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问:“骂完了?” 她还瞪着他呢,他张开双臂将她软软的身子搂在了怀里,低头将唇贴在她的额头。 微微的痒,舒梵怔了下,不确定地抬头。 他垂着眼帘就这么抱着她,笑意了也没有了,眼底有倦色。 “已经说过了,朕并没有不救援云州的意思。” 多的他也不在说了,似乎信与不信都在她,舒梵像一只憋了的球,忽然也生不起气来,闷闷地杵在那边。 她身子软软的,像云团一样,实在叫人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脾气。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鬓角。 她微微瑟缩了一下:“痒……” 耳边听得他笑了一声:“忍着。” 舒梵咬牙切齿:“混蛋!” 他不在意地笑一笑:“那准备一下,混蛋马上就要亲你了。” 舒梵睁大眼睛,天旋地转,又被他按在了塌上。 雨丝不断飘进室内,窗前的金石砖地上有些湿润了,秋夜的长安沁凉如水,浑身的毛孔好似都被洗涤过,泛着冰冰凉凉的潮气。 她不由抱住自己的胳膊,不肯去看他。 头顶是他高大的影子,还有一双漆黑沉静的眼。 她心神不宁,在他无声的审度中更加难过,又羞又窘迫,恶声恶气的:“看什么看?!” 李玄胤除去外袍,随手扔在地上。 冰凉的绸缎滑过她细嫩的皮肤,双腿如玉,被那浓黑如墨的袍色一衬,更加莹白,细骨伶仃地摆在那边。 好像待宰的羔羊,我见犹怜,惹人心旌摇曳。 可她一双圆润的杏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好像准备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李玄胤缓缓伏低盯着她,微眯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 舒梵屏着呼吸严阵以待,谁知他蓦的笑了一下,“啵”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