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跟在后面无奈地提醒:“堂主,您尚未到饮酒的年龄。” 胡桃原地停顿,如果不是昔寒拉就要前倾跌倒, 她嘟囔着脸回头,将“客卿真扫兴”憋在心里,换成了一句故作成熟的:“客卿提醒得有道理,本堂主不喝就是啦。” * 晚饭过后,昔寒坐在客房窗前的桌子边,查点着最近的账目。 借贷科目看得头晕眼花,她忍不住揉眼。 温迪在屋子里对着窗外的月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昔寒那边的光始终亮着, 不一会他听到了脚步声, 出门看去,是钟离, 他对昔寒说:“许久未见,一同走走?” 昔寒点点头。 而后便是开门的声音,昔寒披着袍子同钟离往后面的树林走去。 * 两人在树林间走着,说了些近年来发生的事, 昔寒说自己这个冬天又活过来了。 钟离道了声:“那就好。” 身侧的女孩身上是熟悉又陌生的花香, 也是在她走后,在她留下的信中他才知她原身的花叫塞西莉亚。 “你刚来的时候不爱说话,弥怒好几次以为你是个哑巴。”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件往日的趣事, 昔寒笑出了声, 夜晚结起的露水滴落,“啪嗒”一下, 钟离抬头,看了眼树梢上一晃而过微亮的风,心中了然。 回忆起了往事,昔寒长长地呼了口气,“说起弥怒,那时候他说要给我设计衣服。” 钟离记得这件事,“不过你以袖子过于宽松行动不便谢绝了。” “是啊。”昔寒踩到了一根枯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夜晚格外明显,“弥怒还为此伤心了好久,直到魈被他烦到受不了了跟我说了后我才知道。 钟离鼻息间带着点笑意:“所以最后你还是穿上了。” “不过,”昔寒走到钟离的前面停下脚步,看着青年的眼睛,笑了起来:“他还给你设计了好几套奇怪的衣服,被我发现了后拿着几坛酒收买我让我不要告诉你。” 钟离挑眉,“哦?真的假的?” 昔寒转身继续走着,“当然是真的,” 要不是那几瓶酒,她又怎么会醉得一塌糊涂,然后拉着摩拉克斯听自己边哭边说着巴巴托斯。 那时候的摩拉克斯刚刚结束一场战争,回来便看到了喝醉的昔寒和手足无措的弥怒, 在几个夜叉以及归终的劝慰下,昔寒才从树上下来,不再说自己是一只飞鸟。 但很快又缠上了战甲还未卸下的摩拉克斯, 于是他只得坐在树下,听着少女絮絮叨叨地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