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飞行导致昔寒脚底不稳,还好被温迪拉紧了小臂, 一路上的紧密贴合,像是一场虚浮的梦, 着地后,虚浮感被击破,留给昔寒的除了慌乱的心跳、懵懂的大脑还有腿弯处被抱久了落下的微麻, 感觉很奇怪, 昔寒轻轻地捏了下藏在长袖里的手心, 快速地从温迪到手中抽出小臂,而后向着往生堂走去, 胡桃在往生堂门口跟拉着钟离讨论着大酬宾的活动, 少女斗志昂扬,钟离则在一旁淡然地附和着“好。”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胡桃灵敏地转过身,兴奋地一边挥手一边拉着一旁的钟离, “客卿!客卿!你快看啊,小寒姑娘来啦!” 昔寒老远地跟着胡桃挥手,在钟离转过头的瞬间,目光交错的瞬间,她笑了笑, 钟离微微颔首, 周围是新抽芽的银杏, 几百个春秋里,他见她的次数不多, 出乎昔寒预料的是,身旁的温迪也高高地挥舞着手臂, 他咧着大大的笑容,声音大而爽朗:“钟离先生,又见啦!” 被酒鬼诗人喊惯了“老爷子”的钟离在面对“钟离先生”这般客套的称呼时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但他很快也回以一个平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话是对温迪说的,目光落在了昔寒的身上。 第一次见她是刚刚处理完孤云阁的水怪, 虽没被伤到分毫,但粘着鱼腥味的海水溅到身上仍旧令他感到烦躁, 那时候的摩拉克斯还不是经历岁月磨损后稳重随和、待人谦卑的客卿钟先生, 魔神们畏惧他的威名, 魈捡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白发少女,应该是哭过的原因,脸上脏兮兮的, 她坐在归离集的大树下的石头上,陌生的花香从她的身子传开, 那日和风摇曳树叶沙沙作响,香气很淡,却刚好遮住了黏腻的腥味, 远处的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宁静, 飞鸟掠过天空,风吹动她前额的头发 她坐在树下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 * “温迪,你认识钟离?” 昔寒有些诧异, 温迪叉腰,“当然啦,我说的璃月的好友就是他嘛,”他忽然凑到昔寒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你,今早我去见的也是他哦。” “不过这样说来,”昔寒看着温迪,“我们似乎撞朋友了。” 钟离朝着他们走来,“想来是如此。” 胡桃自来熟,她跟在钟离身后,“哎哟哟,一个世界三个瓜,你呀我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