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阻止。 沈越把碗沿送到唇边,乳香味靠近鼻息,越发浓烈。 周梨原本以为他要大喝一口,?心下还怪羞耻,正想着,就见他把碗又放了下来,然后倒了一滴在手心,送到唇边轻轻一舔。 周梨好奇道:“怎么样?什么味儿?甜吗?” 沈越卷着舌头回味一番,才道:“嗯……不是很甜,只有一点味,很淡,有点像核桃花生磨出来的浆,加了一勺糖的味儿。” “核桃花生?” 沈越好笑地看向她:“这么好奇,不如你自己试试。”说着,把碗往她面前一递。 周梨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不试。” 沈越啧啧两声:“自己都嫌弃哦?” 周梨不看他,兀自拿起枕头上的话本翻开:“我不像你那般脸皮厚。”口齿正咬到“厚”字上,忽觉脸颊上落下个温润的触感。 她赶忙捂着脸抬头,嗔道:“你!□□耍什么流氓!” 沈越已经端着碗朗声笑着往房门外去了。 周梨望着他背影小声骂了一顿才作罢,继续看话本。 门外院子里,两个整理花草的丫鬟听到这爽朗的笑声下意识回头望来,就见他们的沈大人掀帘出来时还笑容满面,等那帘子在他背后落下后,嘴角也跟着落下了。 又恢复素日里头在他们面前的模样。 待沈越走出院子,两个丫鬟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大人变脸可真快。” “是啊,平日里对咱们虽然温和,但隐隐的还是透着点严肃,哪里见他这样笑过?” “兴许大人只对夫人这样,见了你我在这儿,自然要收着一些。” …… 周梨坐完月子,秋意也变得越发深浓。等她一个月后再次踏出房门时,意外发现,院子里好些树叶竟开始泛黄。 沈越再次请来杏林医馆的王大夫,为周梨复诊,看她身子恢复得如何。 王大夫关起房门检查了一番,才再叫沈越进来,交代道:“夫人身子恢复得不错,没落下什么产后病根儿,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如今月子坐足了,后头便时不时带她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去去这一个月来积压的湿气。” 沈越一一记下。 王大夫收拾着药箱,接着道:“房事这些,做男子要轻一点,切忌不可久旷后就猛虎扑食,生了孩子的妇人,骨头架子都与从前不大一样,经不住折腾。” 王大夫想来是行医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说起这些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反而冷冷淡淡。 倒是沈越和周梨对视一眼后,周梨扭过了身去,故做整理衣衫。而沈越也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见王大夫背起了药箱,就说送大夫出门去。 等送完大夫,沈越又折返回来,见周梨还坐在床沿上,埋着头揪裙摆玩儿,鬓发散落下一缕,柔柔地飘在侧脸颊前,一月没出门,她的皮肤倒是比从前还要白上几分,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更显得通透柔和。 似乎还没发现他走回来,沈越忽然起了逗弄心思,当即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靠近,待得走到她身边时,忽而蜷起手指弹了她一记脑门儿。 周梨吃痛,“哎呀”叫了一声,伸手捂住额头,抬眸瞪他:“你干嘛?” 沈越兀自坐到她身旁:“不干嘛,就想摸你一下。” “你家摸是这样摸的啊?那我也摸摸你!”说着,就要往沈越的脑门儿弹去。 沈越岂能让她得逞,向着一旁躲去。 两人扭闹到一处,齐齐往床里倒,一时间屋子里嬉笑声不断。 过了一会儿,沈越扭不过周梨的穷追猛打,主动“投降”:“求夫人饶命,谢夫人不杀之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