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之笑,拍着衣服褶皱起身,稳操胜券的说,秦总会需要的,届时欢迎随时来找我。他临走前指着墙道:江峋在隔壁。 他一走,秦容便挣扎着起身去了隔壁。 江峋住的病房显然比他的更阔气些,阳光也更充足,金箔似的碎光坠满了房间,此许调皮的落到了江峋的脸上,他双眼闭着,唇微微发红,英俊又贵气,天生的好皮囊。 看了半小时,江峋没有醒的意思,秦容给他捏了捏被子,然后离开。 翌日,秦容醒来,再去看江峋时,人却不见了,只剩空荡荡的床铺。 护士说,半夜醒的,醒来就出院了。 秦容问:他有说什么吗? 护士摇头,称有位漂亮的omega接走了他。 秦容失神,盯着洁白一片的床,酸水在不知不觉间漫到了嗓子眼,苦涩的他说不出一句话。 他过来时,身体稍虚弱,由于他有些急切,于是额前冒出了不少虚汗。 此刻,凌乱的额发显得无比可笑。 第二十四章 空荡荡的病房在无声的嘲讽,一场多余的自作多情。 秦容乏了,顺势坐到了病床上,他看了一眼房门,深掩着,他唇角渐渐往下抿,最后,作贼般的伏身将自己埋进了病床。 江峋走后,床单还没来得及更换,浓重的消毒水味中夹杂着一股桃子香,极淡,在鼻尖掠过后,就闻不到了。 酸水仍在漫延,嘴里泛着苦,一声自嘲的笑从厚实的被子里逸出。 这场绑架,无疾而终,活似个笑话。 但经由此事后,秦容越发不能放心下秦念了,尽管昨晚在视频里的孩子,被照顾的极好,白胖白胖的脸蛋上又多了二两肉。 他等不下去了。 江峋与江峋身边的人都像是不定时的炸弹,指不定在什么时候,猝不及防的炸开了。 找到这个孩子。 被口罩掩住面容,唯剩一双泛着冷意的双眼,酬劳你尽管提,他抿了抿唇,可以慢点,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外面的阳光甚好,秦容出来时,有些恍若隔世。 他沉重的吐了口气,将口罩扔掉,大步离开这条藏在城市深处的巷子。 回到秦宅,临近傍晚了,落日余晖穿过落地窗,铺满一地金箔。 往常这个点该热闹起来的老宅子,今天却显得格外幽静,秦容脚步微滞,推开门的动作多了一份谨慎。 客厅昏暗,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而香的桃子味,一时之间,秦容仿佛回到了几天前那幢房子里,绝望而又无力的束缚感,悄无声息的缠上了他。 嘴唇不自觉的抿紧,秦容脚步往后退。 啪 四周骤然大亮。 哥哥,怎么不进来? 声音来自两楼,又远又近的感觉,秦容瞳孔微缩,目光与江峋撞上。 江峋戴着止咬器,俊逸的面容在皮绳与钢铁下,添了一份野性。 与那日的狼狈恍若两人。 陈叔他们呢? 秦宅空荡荡的,仿佛除了他与江峋,其余人都凭空消失了,他不由问道。 江峋撑住栏杆,给他们放假了。 他眯着眼笑了笑,现在,此刻,这里只有我和你了。 秦容绷紧神经,你要做什么? 江峋想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随着心情来,完全捕捉不到一丝规律。 说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不顾忌任何人,也不考虑任何人。 江峋懒懒的笑了一下,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能回自己家吗? 没有。 秦容恍惚间,突觉疲惫,江峋的态度像一团迷雾,他怎么也看不清。 不再与江峋对视,秦容关上门,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掏出烟盒,不算熟练的抽出一根,正要往嘴里送,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江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了下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哥哥,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秦容照实说,刚学会。 他并不是很喜欢香烟的味道,那浓郁的烟草气息,灌入身体后,像侵占者,不留余地的将每一寸血肉沾染上。 但同样,这些霸道的滋味,能让他在短时间里,抽不出空去想别的事。 江峋冷着脸,夺走他指间的香烟,丢进垃圾桶,连同秦容商量的意思都没,发号施令:戒了。 秦容说:为什么? 他盯着江峋的手,筋骨分明,像是雕刻师倾注无数心血,雕刻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