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不通。 正一筹莫展之际席英看到了一个算不上熟人的熟人。 是那天找她问话团中的一个。 席英堵住她表明自己身份,幸好对方还记得,想从她嘴里探听点详细的消息,可是对方只是微笑的跟她一遍遍重复无可奉告。 最后还好心提醒她说荆董要来了,她最好回避下。 怕对方正在火口找她算账么。 席英说了声谢谢,可她不敢走,在一楼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闲下来就满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荆郁是不是没救了?所以家里人来了?不,不应该这样想,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如何家里肯定都要来人的。 肯定会没事的。 在她天马行空的乱想中,刚才她问话的小姐姐,神色慌张地从电梯里面跑了出来,视线四处巡视也不知道在找谁。看到她时双眼放光,哦,她知道了在找她。 “你好,还好你没走,请跟我上去吧。” “荆郁醒了么?他没事了么?他……伤了么?” 非常有职业素养的小姐姐,还是标准的微笑脸,还是那句无可奉告。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无可奉告的?叫自己上去难道不是探病的?不是早晚都知道? 如果不是,那就是真的没什么可值得说的了……荆郁不会真的没救了吧?叫她上来是他家人是准备找她算账的? 荆郁没救了……这个想法突然横插进她的脑子。 席英唇角都抖了起来,强压制住哽咽,颤抖的问道:“荆郁,是不是死了……” 对方瞳孔放大,表情为难且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可那眼神中她分明看到了惋惜。 真的,看来是真的了! 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席英抬头望着电梯不断攀升的数字,就好像站在暴雨中的街角看着模糊不清的街灯,模糊又心酸。 那个整天尾巴翘得很高,谁都不放在眼里,她说一句顶十句的荆郁死了啊。 被浑浑噩噩带到病房门前,她失了去开门的勇气,停在门口踟蹰良久,直到被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一下,引领她上来的秘书助理将她拉到一边,等人都走光了才又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 人都没了,是要见见最后一面的。 席英本来就还烧着,这又赶上了心情大起大落,心脏着实难以负荷,眼前明显又开始模糊起来,她握着门把定了定,然后才哽咽得跨进门内。 病房还是那个病房,可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以前是热乎的现在凉透了。 都不用酝酿,眼泪说来就来,看着从头到脚盖得严实的人,秘书助理都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旁边的人先开始了。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祸害不是要遗千年么?”一长串悲凉的哭声惊得旁边的人目瞪口呆。 就连被烦的蒙头的人都一把掀开了被子,眯着眼睛看着一心一意来吊唁他“情义比千金”的义士。 “不对,”席英哭的一抽一抽的抹着眼睛,“你算哪门子祸害,就算是也是个半吊子,” “下辈子,投生个好人家吧,”可是转念一想,他这辈子也不差。 “也不是,你这辈子就是大福大贵的命,除了没什么文化没什么内涵好像该缺的也不缺。” “呜呜呜那你下辈子不要蹉跎光阴要努力读书,别再当文盲了,字都认不全,大学都考不上,你都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笑话……” 噗嗤一声,有人笑出了声。 席英擦了擦眼睛,努力睁大哭的有些酸涩的瞳孔,才看清是那天在荆郁家门口遇到的男人,当时还觉得这人气质不凡,是个年轻有为且内敛的青年,可是现在居然能在死者面前笑出声,有点败人品。 嘶哑的嗓音含着一丝怒火,席英十分生气质问道:“死者为大,你这样在死者床头前笑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 质问完还不忘哭荆郁,“荆郁啊,你这狗脾气,下辈子收一收吧 ,这辈子生前一定得罪了不少人,这还没凉透呢,就有人迫不及待来看笑话了,这不亚于坟头蹦迪吧?” 席英愤恨地瞪了一眼嗤笑的人。“你要是在天有灵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