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楚无念关切地问,伸手覆上他的额角,却被这人握着她的手,攥得紧紧的,脸蹭了两下她的掌心,“还是很难受。” 嘴里还咬着蜜饯,话也说得不清不楚的。 “没事没事,喝完药就好了。”楚无念轻轻拍打他的面庞,赵止洵整个人往她怀里拢进了些,脸上满是委屈。 楚无念低下头细细打量他这副痛苦的神色,小声道:“看来王爷真的很怕喝药。” 赵止洵轻哼一声,嘴里含着蜜饯,靠在她怀里。 过了半晌,他才张开嘴,示意这人将手掌心摊开,楚无念“哦”了一声,这才将手递过去。 他低头,将嘴里的果核吐到她的掌心里,抬起眼眸,他看向眼前近在咫尺的人,“爷给你送了一颗果核,你可看到了?” 他轻晒。 “看,看到了。”楚无念别过脸,将手里的果核置到果盘上,眉头紧了紧,眼里满是心虚。 “那东西呢?” 这人明显一副心虚的样子,这个神情赵止洵再熟悉不过,他刚用完的伎俩,在自己眼前重现了? “东西...”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紧而转过头来斥他,“东西当然是被我收起来了,谁会随身带在身上?” 神色一紧,赵止洵拽过她的手,“莫不是,你弄丢了?” 双脸爬上一丝痛苦的神色,楚无念龇牙咧嘴,没回他也没辩解。 瞧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赵止洵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恨铁不成钢地问:“丢在哪了?” 在哪了? 楚无念挠了挠耳后根,眸光一闪,她想起来了!在宇文青云的屋子里!可看到这人闪着恼怒的眼,她自然不会这么答,只支支吾吾道:“许是在回来的路上赶得太着急,马车颠簸,才从袖袋里掉了出来。” “真是不让人省心。” 赵止洵软下眉眼来,抚了抚她的脑袋尖。 楚无念悄悄挑眼,“王爷,您不怪我?” “爷又不是你,小肚鸡肠,只一颗果核而已,我再送你十颗百颗的,你掉一颗我补一颗,你掉两颗我补一双,看是你掉得多还是我补得多。” 赵止洵凑近她,十分不以为然地道。 “嗷!” 结果,只听到腹部传来一阵闷响,赵止洵立刻伸手捂住腹部,疼得叫出声来。 楚无念冷哼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他一眼,“一点诚意也没有!”用力拂开袖子,这人端着药碗下去了。 刚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拾起果盘里的那颗果核,往花丛里用力一扔,才离开。 赵止洵长长的羽睫上下一合,又睁开,不知她为何就生气了。 没诚意? 是在怪他? 墨眸一样,他身子一翻,拾起果盘里的蜜饯认真地将果肉剥开,将果核放置好。 “爷,您这是做什么?” 雨堂不明白,凑上前来认真瞧了瞧。 “哄人。” 他轻声道。 雨堂挠了挠头,用看着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才悄悄走远一些。 天一亮,周北宁和宇文青云就按着温苼说的兵分两路,一人去围堵达智刚,一人去卫霹刃那里打哑谜,俩人将消息封得死死的。 达智刚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做事鲁莽,有勇无谋,卫霹刃吩咐他做的事也不复杂,就是带着被朝廷镇压多年的灾民们在江北城中各处闹一闹,煽动民意,只动动嘴皮子,动动手的事,他还是在行的。 今日他的目标是西城,一大早的,他就带着在威远镖局里吃饱喝足的灾民到西城,鼓动起民意来,“大伙儿都看看,咱们江北城的百姓都苦成什么样了,朝廷派了官差来又如何?他们有管过我们一日吗?那赈灾的银两,这回只怕又要被他们吞了去!咱们只有联起手来反击他们的,将赈灾的银两都抢到自己手里,才是上策!” 达智刚大声叫囔着,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长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耳中,惹得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围观。 “达镖师说得对!现在只有威远镖局肯管我们,我们没饭吃是他们救济,没地方睡也是他们收容,威远镖局才是真心实意在为我们江北的百姓着想的,我们愿意跟随达镖师去抢夺赈灾的银两!” 他身后的灾民,亦是紧随其后附和着,鼓动人心。 驻足围观的百姓们人头攒动,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达智刚这样带着灾民游行鼓动人心,朝廷一次又一次吞并他们的灾银让他们失望,起先驻足围观的百姓,都慢慢迈开腿,加入到他的阵营中。 在他士气最高涨的时候,宇文青云带着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