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没等两人问,刘富春直接诉苦道:“这货确实没人敢买,不知道二位大人能否帮忙牵线搭桥一番?” 虽然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内部其实有规矩,盐务上怎么搞都无所谓,但地方商业最好不要插手,但这对于下面的官吏来说,显然有些苛刻,像他们这种基层的,还是很差钱的,而且如今还有利可图,所以也就懒得计较那么许多了。 “好!” 威仪男子颔首道:“我倒是可寻几位同僚问问,不过可要谨慎一些,万勿泄漏了消息!” “大人放心!小的省得。” 刘富春连忙点头答应,其实他也晓得,自己之前的举动,已经触及到了忌讳的那部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是解缙给他下的死命令呢? 大人物,他接触不到,但制造一个由头,解缙就可以从小的抓起,自然可以顺藤摸瓜,继而连根拔起。 这条路,跟之前都察院的御史们走的路线,是完全相反的。 这些御史盯着都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中高层,抓是抓了几个,可这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妻儿老小,是不敢大规模招认同党的,毕竟盐务这里面,涉及到的利益实在太大,大到他们都清楚,乱说话,全家全族跟着倒霉,而顽抗到底,则是父母妻儿都能保全,自己也不见得被杀头。 不过这种事情,两人干的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丝毫没怀疑这是否是设的局。 “好了,我现在去寻人问问,你暂且在此耐心等候。”威仪男子沉吟片刻,又向刘富春交代道。 哪里是寻人问问,不过是要分赃时抽水均匀罢了。 两淮市面上的物资,都被把持住了,想要卖货,只能找那几家,而经手的官吏们,自然也要分润,如此下来,从远处辛辛苦苦交了不少商税运来的货物,根本卖不上什么高价,算总帐下来不赔钱就不错了,不过刘富春这趟显然也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倒也不心疼。 但必要的表演还是有的,刘富春微微苦着脸,忙道:“是。” —————— 刘富春这边忙着走下层路线,不远处的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后衙里,都转运使施幼敏刚刚收到王远山幕僚传来的消息。 洪武朝末期,平江县县丞施幼敏是以“治事公勤,持己廉洁”,被老朱破格拔擢了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副使,到了建文朝,顺理成章地升任了都转运使。 在送走两个幕僚,让他们继续西进,去中都凤阳府(黄淮布政使司治所)禀报布政使后,施幼敏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的表现。 这时候,施幼敏正躺在卧榻之上,一脸悠闲地喝茶吃点心。 施幼敏的妻妾和儿女,都在院子里陪伴左右。 这时候,一名下人快步走进院子,向施幼敏禀报导:“老爷,刚刚接到消息,有个叫刘富春的扬州商人刚来想要换盐引,还带了一大批货和海鱼,除了海鱼都是日用品,估计是得了消息,但还不晓得门路。” “嗯,知道了。” 施幼敏淡淡地吩咐道,“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异常的话,速速报予我。” “遵命。” 下人闻言应了一声,然后便退出了院子,悄悄离开。 “你们也都散了吧,在这里围着干嘛?” 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妻子和独子,从躺椅上起来,走进房间里,施幼敏忽然叹了一声气,缓缓摇头道:“王远山啊,这是踢到铁板了。” “爹爹,刚打发走都察院的陈瑛,这新的钦差,明着就是冲您来的,王参政被扣,您真的不管吗?”施幼敏的儿子,轻声询问道。 “唉~” 施幼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苦笑道:“为父哪管得了那么多呀!人家王远山是从三品,我也是从三品,人家被扣,我翌日就不会被扣吗?” 他又何尝不累呢? 自从洪武朝他当了这都转运副使以来,除了每年的节日之外,几乎天天泡在盐场,每天处理各项繁琐的公务,几乎从未合过眼。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