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 看着互相攀咬起来的两人,见沉思姜星火始终没说话,王景捋着白须笑了笑,说道: “如今两位算是惹出大案了,一个说王孙是假冒的一个说将军是假冒的,现在谁都判断不好.陈天平,若是你能证明你不是假冒的王孙,那么你便可以回到住地;而你若是证明不了,我们再审,你若是愿意配合,倒也不会受什么苦楚,否则,便要陛下圣裁了。” 陈天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愿意配合大明的调查,若证实在下确实不是安南王孙,大明想如何处置在下,都随便。” “很好。” 王景看向了姜星火,复又问道:“国师可想好如何处置了?” 姜星火皱了皱眉,刚才一闪而逝的灵光被话语给打断了,让他颇为恼火,就在刚刚,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摸到了真相的门槛。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按步骤继续下去。 姜星火转过头去看着纪纲,吩咐道:“传唤占城国使团。” “是,国师大人!” 纪纲亲自带着锦衣卫去把占城国使团给“请”过来,由于占城国使团足有数十人,肯定是要解除武装看押好的,而且也不可能说都带过来,只能把正副使,以及一些主要人员带过来问话。 现在便是要三方对峙看看谁露馅了。 占城国使团自己也知道事情闹得大了,更不敢在大明的地盘上反抗什么,于是其实已经 在外面等候传唤了,此时早已是心急如焚。 一听到传召,占城国使团的十余人代表立刻进入院落中,见了姜星火,顿时跪拜在地,脑袋紧紧地挨在地面上,表现的异乎寻常的怂。 但他们却没说话。 原因也很简单,在场的占城国使团成员,并不会说汉语。 占城跟安南相比,因为与大明并不接壤,所以汉化程度较低,一个汉人可以基本无阻碍地行走于安南的贵族社会,但在占城则不行,占城还是以本地语言为主,用的姓氏名称也不是安南常见的“陈、阮、武、吴、黎、胡、裴”等姓氏,而是完全跟汉字不搭边的姓氏。 但即便如此,按理来说,占城国使团的正副使,还是应该懂汉字说汉语的,可带上来的占城国使团跪在地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姜星火却是完全听不懂。 还好,大明这边的会同馆是有通译(翻译)的,大明跟占城也不是第一次交往,所以翻译显得很熟练。 给姜星火翻译的结果,无非就是占城国使团说他们之所以来大明,纯粹就是奉了占城王的命令,来向大明求援,只是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件糟糕透顶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此举是在挑衅大明威严,更加不知道陈天平的真实身份。 姜星火开门见山地询问他们,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裴文丽的父亲裴伯耆为什么会遭遇他们的攻击。 “占城国的使团说,刚才在巷子里,裴文丽用了非常令人羞愤的、两国之间的典故,大约类似于我国的‘勾践尝粪’之类的来侮辱他们,所以他们愤怒地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冲了上去,但裴文丽跑了,所以他们捅了裴伯耆。” 之前说过,安南国与占城国在蒙古人这个共同的外部压力消失后,就成了世仇,占城被安南欺负的挺惨,而占城强大后,安南的国都升龙府,也被占城军队三次攻陷,国王也被杀了一次。 所以,两国确实有血海深仇,一旦提及到不该提及的事情,被捅死,是真的不冤枉。 但姜星火还是沉思了片刻,凝眸问了一个似乎没必要问的问题:“裴伯耆为什么没跑?” 占城国的使团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最后说他们也没弄明白,只说或许是为了掩护裴文丽逃跑。 毕竟,裴伯耆是裴文丽的爹,而且还是武将,遇到危险,掩护文弱书生的儿子逃跑,确实是一件理所应当之事。 看着地上脸色还很不好,但呼吸稍微均匀了过来的裴伯耆,姜星火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裴文丽,似乎想起了之前被打断的猜想。 见姜星火没说话,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在旁边替姜星火问道。 “那你们与陈天平之间,到底有没有金钱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