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平兄妹知无不言掏心掏肺的亲切大姐姐的形象。 “信平啊,” “啊,啊?” 白锦儿对着面前的少年露出极力和蔼的笑容, “这少年时期的悸动啊,是人间极美好的事情,近情生怯,也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所以呢,大可不必觉得难以启齿。” “若真是有了心中欢喜的对象在少年时,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窦初开,又或许是能延续久远的来日方长,无论是哪一种情感,都是正常的,” “无须对另一种苛求。” “水到渠成,等一切发展到了它该发展的尽头,或是因量而生变,又或是这样子凋零下去,也都是缘定如此的。” “不过,当一时的那些想法,那些感觉,都能成为你宝贵的回忆。” “我懂了阿姐,就好像你和陶阿兄那样对吗?” 林信平的话叫白锦儿一愣, 她的眼光波粼动,片刻之后,微微勾了勾嘴角, “是啊,” “就像我们一样。” “那阿姐会嫁给陶阿兄吗?” “这是日后的事情,”少女缓缓摇头,“我们谁都不知道。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想我们,也不会因此而对彼此怨恨吧。”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极重要一点,你万万要记得。” “若你喜欢一个人,不应当将她视作你的附属品。因为在作为你的妻子,你未来孩子的母亲的身份之前,她原本是一个单纯人的存在。和你是一样的。” “为所爱付出和为家庭妥协,是好的,但若是因此便要求对方磨灭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人的存在了,那便是不应该的,” “你明白吗。” “所以你要明白,” “爱是温柔,美好,给予人力量的存在——而不是残暴,怨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负担。” “你要学会的是尊重你所爱之人,即使她主内你主外,即使她因为替你生儿育女而年华老去,青春不在。” “当然,这番话反之亦然。若一个人以爱你的名义行伤害你之实,就证明这个人不是真的爱你,因为真正爱你的人,即使是身处深渊,也会努力让你远离深渊的,” “你知道了吗?” 林信平望着白锦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白锦儿笑了笑, “没事,你现在听不懂阿姐说的话也不打紧,只希望你能记住今日阿姐和你所说的,等到日后你遇到了那个心爱之人,自然就明白了阿姐今日所说话的意思。” “臭小子。” 林信平的脑袋受了伤,往常惯例的拍拍脑袋肯定是不行的,白锦儿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好了好了,既然你伤得不重,我就放心了,” “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 “你就和阿云好好休息吧,睡觉之前记得把门窗锁好,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阿姐。” “对了阿姐,” 送着白锦儿出门,林信平拉住对白锦儿依依不舍的林信云,望着少女,欲言又止;那表情看的白锦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开口道: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想说的是,就是,”林信平朝四周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他忽然将脑袋凑到白锦儿跟前,压低声音地说道: “他好像要去找你,” “城中的不良人都在抓他,” “阿姐你要当心些。” 白锦儿的笑容消失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