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单身?难道是因为没有人追?” 她白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没有人追,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比我前男友更有钱的人而已。” 他问:“现在找到了吗?” 她说:“你没看新闻吗?现在我自己有钱了,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 他顿了一顿,低头,轻声问:“就是那个林钊辉?” 她奇怪:“你怎么知道他叫林钊辉?” 他苦笑了一声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旺财跑过来,嘴里叼着那只都是泥的黄色网球。这天最高兴的大概要数它,摇着尾巴看了看微微,又看看傅修远,最后还是决定把球放在傅修远的手里。他把球丢到花园的另一个角落,旺财立刻撒开蹄子欢天喜地地跑开去捡球。 阳光开始西下,照在人身上变成暖暖的金黄色,他的侧影也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他们在阳光里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笑说:“我看见过你带着他来atherton看我家的房子。” 她诧异:“你怎么看得到?” 他又像以前笑话她傻的时候那样说:“那房子里早就被保安公司装满了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什么动静能瞒得过我?” 她恍然大悟,他继续说:“你倒是一次都没去过。三年了,我一次也没见到过你。我以为凭你的好奇心,最起码要进去探个究竟。我的日记就摆在那里,等着你来读。你只要来,我肯定能在安保录像里看见你,你倒好,从来没来过,唯一来了那一次。我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了的时候,看见你来了,还带了个男朋友。带了男朋友倒也算了,他还动了我的东西。那把弗罗多的限量版宝剑,从来都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从来不准别人碰,偏偏被他碰过了。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就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他的门牙打掉。” 她记得那一晚,想象那情景,还跟着他笑了两声。他又涩然说:“微微,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明明前一句还是调侃的语调,后一句忽然又像很认真。她心里一片空洞的钝痛。这叫她怎么办?她又不是旺财,不像旺财那么健忘,只要他扔几个网球就可以忘记前嫌,阳光灿烂。她有那么多委屈,那么多日日月月的伤心和失望。 旺财把球弄进了旁边一个树洞里,用爪子掏了几下弄不出来,摇着尾巴凑到傅修远面前求救。站在远处做布景板的护士要过来帮忙,他朝护士摆了摆手,示意他要自己来。她才发现椅子边上有他的拐杖。他扶着拐杖缓缓站起来,像是忍住疼痛才能移动脚步,慢慢挪到树边,身子靠在树干上才帮旺财用拐杖把球弄出了树洞。 她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挪动脚步走回来,撑着拐杖才艰难地坐下来,堵在胸口的那个硬块又升到咽喉,眼眶一下子红起来。他们那天见面,她确实没见他迈过步子,可他有站起来,她清楚地记得他很绅士地站起来迎接她,还站起来目送她离开。她问:“那天见到你还好好的,我明明看见你站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有问题。” 他无奈地笑笑说:“你不知道为了那天的这一个动作,我练了多少遍。” 眼泪再也止不住,开始扑簌簌地落下来:“为什么要装?这有什么好装的?” 他伸出手来,替她抹眼泪,带点自嘲地说:“大概是不想像现在这样,不想你可怜我。” 说什么可怜不可怜,她觉得那伤口简直像长在她自己身上一样,红着眼睛问:“痛不痛?” 他倒反过来安慰她:“已经很好了,又不是一辈子会这样。已经做过手术,只是还要慢慢恢复。医生说,多做复健是会恢复大部分功能的。”说完停下来,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又说:“当初在阿根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医生是建议要截肢的,我没同意。我想着,还得把你追回来,没了这条腿,你是肯定不会再要我了。” 又是真一句假一句,她总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心里话,只是眼泪不听她的控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她问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