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越南人出拳如电,另一拳眨眼便到,避无可避! 陈琛硬吃了他一拳,正中下腹,双膝一软,缓缓地瘫倒在佛恩身边。黄月生兴奋起来:“上!他没体了!”越南人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但仍听从命令上前,询问似地看了黄月生一眼。 “先废他的右手!” 越南人抬起脚尖,猛地踏下,咔哒数声,在黑夜中清晰可闻——他踩碎了陈琛的指骨。陈琛死尸似地瘫软在地,受此剧痛也只能一记重咳,呕出一小片带血的肉块。这是内脏俱损的表现,这个中国男子已经不行了,该结束了吧,越南人想,这笔辛苦钱赚的真是不容易。他谨慎地以膝压制着对手的胸膛,缓缓地扬起拳头—— 陈琛忽然睁开双眼,目中光华,全是狠厉,越南人吃了一惊,膝下之人忽如猛虎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翻对手,随即捏起左手轰出毕尽全力的一拳!越南人自知到了生死关头,也是大喝一声,亦挥拳相向—— 疾风过耳,陈琛眯起眼,拳法,他不如他;气力他更不如他——然则,狭路相逢,勇者胜! 力与力的正面对决!双拳交接的瞬间,越南人一声惨叫,一道血沫飞溅,四支手指被齐齐切断,他惊恐地看向陈琛拳缝间夹着的一抹刀片——什么时候?是方才躺在泰国小子身边之时,泰国小子塞给他的——??原来方才的隐忍全是要引他入瓮!他亦不及再想了,陈琛的拳挟破雷裂冰之势袭至眼前,而后,一刀割喉。 展眼之间,急转直下,黄月生只来得及瞪圆了绿豆眼,看着陈琛丢下手中的尸体,一抹脸上的鲜血,冷冷地瞥向他。 黄月生抖了□子,后退了一步:。。。“你敢杀我!我的兄弟们在半小时内没见我回去就会立即拉响警报,到那时候你以为你走的掉?!” 陈琛的唇上现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兼之满脸血污,如厉鬼一般:“放心,我不走了。我死也拉你垫尸底!”话音未落,他一脚踹向他的颈窝,将他的肩胛骨踢的粉碎,他上前,似无痛觉一般,用受伤的右手捂住他的嘴:“我讨厌杀猪的时候猪乱叫。” 黄月生惊恐地感受到陈琛完好的左手带着粘腻的血滑到自己的脖子上,而后,猛地用力,连忙翻着白眼公鸭般地扯着嗓子惨叫:“别杀我!”陈琛双眸中窜过一抹血色——他忘不了方才见到佛恩的惨象! “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一道人影走出暗处,轻轻拂去枪口的浮烟:“没鬼用的东西,下地狱吧。” 黄月生额前一个血洞,红红白白的脑浆鲜血溅了陈琛一脸,僵硬而沉重地砸落在地,下一刻,尖利的警报声破空而起,响彻云霄! 几乎同时,陈琛回手拔枪——但是,他忘记了——折断的指骨怎么能握的了枪?一念之差,“极地银狐”轰然落地,来人已瞬间将枪口对准了他——雾霭散去,他看清了他。 “是。。。你。”陈琛怔了一瞬,因为当真是死也想不到,“原来你才是两面收钱的二五仔,陈,再,励!”所有的事全都串起来了,黄月生,陈再励,鸿运的反叛势力,警界的幕后黑手,乃至远在泰国的宋哈。。。 原本那个见钱眼开庸俗无用的警察,此刻握着枪,眼中满是嘲弄:“我早就知道黄月生没用,用他打打前哨战罢了,陈琛,你入狱是我亲自接的,现在,也让我亲手送你上西天吧。” 没有任何犹豫,陈琛立即举高双手做投降状,冷静地道:“陈再励,你是警察,在监狱范围内明目张胆枪杀犯人,你敢?” 陈再励冷笑道:“平日,不敢。但现在你试图越狱,在阻止过程中高级督察陈再励将逃犯击毙,有何不可?” 糟。。。陈琛出了一身冷汗,同血渍凝在一起,冰冷冷地贴在背上——他被一步步地拉入一个局里,现在监狱警报已经拉响,他已是逃犯身份,当真是走也死留也死!“杀我,可以。”陈琛闭上眼,绝望似地就要双膝跪下,“放过佛恩,他已是残了的,对你们大局无碍。” 他尾音未落,忽而就着俯势,一个箭步疾冲过去扳着陈再励的腰猛地一摔——他牢牢地将人钉在地面上,剩余完好的那只手高高扬起,指缝间赫然又是那抹染血的刀片!陈再励全身剧痛的瞬间却挣扎着猛地将枪对准不远处的佛恩,咬牙道:“我没傻到像黄月生那样大意——我补上一枪,他就死定了——陈琛,你是亡命之徒,他也是?” 陈琛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右手已废,又以全身之力压制着陈再励,实在支持不了多久,若是等到狱警发现他们始终围追而来,那也是个死字,他知道应该速战速决,可那一刀却着实不敢划下! 二人僵持着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身后传来刻意放大的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