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贴得严丝合缝,热得都起了一层薄汗。 第一次,他竟然没有感觉到那如针刺般的难受。 放开我声音有些哑,带着点平时的炸毛劲儿。 顾南松微微一笑,松开手坐了回去。 见另外三人都神情各异的瞧着,他依旧笑得自然又灿烂:别看我,快吃! 一顿饭,吃得桌上大半人消化不良。 饭后用不着他收拾,趁着易寒沉不注意,顾南松推着人就往外跑。 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顾南松无视易寒沉极尽想把他给千刀万剐的眼神,在院子里溜达着。 对了,一直都没和你说的一件事,咱两结婚第二天不是夏槐序来过一趟祖宅嘛,后来我把他送去陆家,就遇到了点稀奇事,也惹上了一只鬼,这只鬼脑子有点毛病,会来找我们麻烦,所以我把他要对付的人都聚集在一起,想把他引过来彻底解决掉。 转到易寒沉的面前,顾南松蹲下身来。 软下来的声音可以听到一丝愧疚:没提早征求你的同意,我错了。 易寒沉看着他的头顶,青年的头发挺蓬松柔软的,以前应该是染过色,中间黑周围有点棕黄,平时这人跳跳跑跑,走起路来都像是带着风,微长的头发总是愉快的颤着,哪里像现在,失落的低垂着。 手指动了动,压下心里升起的一丝诡异柔软。 苍白的手指扣住顾南松的下巴,强迫着抬了起来。 易寒沉用的力有些大,顾南松扯了一下嘴角,觉得有点疼,但他也没有挣扎,大眼巴巴的与那双似将所有黑暗隐藏其中,看不到一丝光亮的眸子对上: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傍晚的徐徐微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周围都静得出奇,连那一直环绕飘动的煞气都平静下来。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笼罩在周身,当所有的疯狂和躁动都收敛起来,只剩下死寂般的平静时,眼前的这个人变得如此令人心惊胆颤,就连顾南松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上的寒毛都束了起来。 他被迫仰着头与易寒沉对视着。 面上丝毫不见畏惧。 内心也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于是他还真就笑了,嘴角勾起,眉眼弯弯,灿烂得如此刺目。 易寒沉手指又用了些力,声音里压抑着可怕的愤怒:别笑。 顾南松嘟了嘟嘴,说话的声模糊不清:换开呜,图~ 易寒沉沉默片刻,缓缓松开手,想要转头离开。 顾南松半直起身来,双手一摁,阻止了他的动作。 既然你不纵容我,那就我来纵容你好了。 我这人善良坚强又温柔,不在意你的臭脾气,也不怕你发脾气,你说你这样的哪去找个有我那么好的老公,看在咱两同住一个屋檐下,瞧这情况还要再住很长一段时间,放宽心呀~ 说着,和撩拨炸毛的老虎似得,顾南松挑衅般的展露一笑。 两人面面相对,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这时张云翔小跑着过来,听到脚步声的顾南松撕开与易寒沉胶着的视线,看向火急火燎的人,问道:怎么了? 太阳已经落下,天边还剩一丝火烧般的红,大片厚云飘在头顶。 空气中有一丝湿闷,顾南松突然想起,天气预报好像说今晚有雨。 那个顾少你那位姓霍的朋友找来了。 嗯?顾南松疑惑:谁来了? 霍先生。张云翔又说了一次。 他怎么会来?!顾南松是真吃惊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绿信上也没有提前发来消息,这怎么就冷不丁的跑这来了?而且霍翟怎么知道的地址? 隐约间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将易寒沉先推进屋里,顾南松跟着张云翔到大门口接霍翟。 打一照面,顾南松就被霍翟那奇差无比的脸色吓了一跳。 不过才几天不见,苍白憔悴得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看过来的眼中死气沉沉,浑身上下都不见当初见面时的活力,顾南松盯着那飘散在身边的阴冷气息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直在家里。霍翟有气无力的回道,笑容十分勉强:不请我进去吗? 走路脚下都打飘,踩一节台阶都能踩滑了脚。 要不是顾南松伸手接得及时,这小子估计能直接摔晕在门口。 如今也快入了夏,气候热了起来,就这会儿顾南松穿着一件短袖衫,身上一摸还有一层薄汗,而霍翟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外面还罩着一件外衣,顾南松架着他的胳膊,握住手腕,触手竟一片冰凉,人好像都还发着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