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初沅去到她的府邸,既能借此解闷散心,也能在她的庇佑下,更加地悠闲自在。 见着久未逢面的初沅,正坐在池边投喂鱼食的长公主不禁莞尔而笑,起身朝她迎来,“这是哪家的俏郎君,竟然误闯到了本宫府中?生得这般眉清目秀的,就不怕本宫留你做面首?” 男子装束的初沅听闻她这刻意打趣的话,不禁笑着行了个礼,道:“初沅给姑母请安。” 知道她这小姑娘懂事不好逗,长公主也没再继续凑趣儿。她拉住初沅的手,免去她的礼,随后牵着她,往内院走去,边走边笑道:“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也不知道那群杀手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竟敢劫持当朝公主的车架。这些日子,可把你给憋坏了吧!莫怕,姑母明天就带你出府去游玩。有姑母在,我看还有谁敢对你动什么歪心思!” 其实这段时日囿于府邸,初沅倒不觉得有多憋闷。 就是不知,她这般悄无声息地转到长公主府中,会不会……错过? 错过他的答案。 错过他的解释。 可是,在此之前的几日,她都只等来落空。 继续的等待,真的还有意义吗? 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长公主,初沅敛去心中千回百转的思绪,忙是弯了弯眼睛,“那就有劳姑母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少,但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tut 在酝酿下次贴贴啦 第九十二章 翌日, 初沅换上男子装束,随着长公主一道出府。 马车穿过纵横交错的街巷,直往平康坊而去。 半个时辰以后, 停在一座楼阁前。 见到是长公主的车驾,里面的堂倌眉欢眼笑, 连忙请她们上到二楼雅间。 “殿下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掌柜的, 今天正好举办诗会,拔得头筹者,不仅能免去这一年里在抱月楼的花销, 还可以得到抱石先生的遗作, 也就是那幅举世闻名、千金难买的《早春山居图》!” 这抱月楼的掌柜曾也是识字知书的儒生,可惜当年时运不济, 屡试不第,最后便听取双亲的提议, 弃文从商, 开起了这样一幢酒楼来。 熟料,他这一改行,竟是时来运转。抱月斋的生意是一年比一年兴隆,直至今日, 俨然是长安城首屈一指的酒楼。 而他也并未忘记读书人的初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在抱月楼举办诗会:一来是能以文会友, 二来, 也能通过此举立身扬名, 招揽更多宾客。 也是因着这场诗会, 眼下这抱月楼的来客, 竟有往日的两倍之多。 堂倌说着, 就打起雅间的竹帘。 从半开的竹帘往外看去,恰能瞧见楼下的稠人广坐。 席间的文人墨客轮番题词,时不时地,就为一妙句、一好辞,抚掌击节,满堂喝彩。 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一位身着墨绿圆领袍衫的年轻男子。 唱完男子落笔书成的五言律诗以后,众人不免纷纷称道: “好诗,好诗啊!” “苏公子不愧为圣人钦点的状元郎,真是诗意豪迈、文采斐然!” “我看今日的头筹,非苏公子莫属了!” …… 男子被众人围绕着称赞,不卑不亢,从容自若。听着这些溢美之词,他逐一拱手回礼道:“多谢,多谢。” 从始至终,他的唇角都弯着淡淡弧度,俊秀眉眼间,尽是少年郎的志得意满。 忽然,他动作僵住,如有所感地抬起头来,望向二楼雅间。 不期然地,和临窗而坐的初沅视线相接。 初沅本是为他的赋诗侧目,倒不曾想,这一刹那的打量,竟也会引得他的注意。 正值愣怔之际,那位姓苏的状元郎却是率先回神,对着雅间的方向遥遥一揖,端的是风度翩翩、容止倜然。 见此,初沅神情微怔,忙是一颔首回应,全了礼数。 随后,他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继续游刃有余地和旁人寒暄。 尽管这一眼流光瞬息,但坐在初沅对面的长公主,却还是对此一览而尽。 她望着人群中,惊才风逸的状元郎,不禁笑道:“没想到,今年这位新科状元,不止年纪轻、长得俊,而且还如此谦恭,全无骄傲自满之意……”倒有几分像当年那个,十五岁就蟾宫折桂、连中三元的谢家二郎,谢言岭。 侍候在旁的堂倌亦是接话附和道:“是啊,这位苏公子,确实是人中龙凤!说不定,今日的头筹就是由他拔得!” “这可说不准。”长公主转而看向初沅,笑问,“阿妧,要不要去试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