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翀怀中不肯离去。季翀拢了拢她的肩膀温言道:“回去吧,你娘肯定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那你别走。”月宜泪眼迷蒙的瞧着他。 季翀轻叹低声道:“月宜,别闹脾气,听话好吗?” “我很听话了,是你不听我的话。”月宜拉着他的手低泣道,“你和我一起去见我娘,咱们跪下求她,兴许她会同意的……” 季翀只摇了摇头:“你娘不会同意的。”他狠下心,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对锦玉道:“照顾好你家郡主。”说完便疾步离开了水榭,背后是月宜的哭喊,他却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回头了,他就走不成了。 季翀去见过琅琊王,崔徽景还在想着如何劝说王妃留下季翀,季翀却苦涩的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王府里。月宜回来了,那就好。我该离开了。” “你是我的孩子,不留在王府里你要回哪儿去?” 季翀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机:“王爷,我娘曾说过,您不要我们了,我们也就不要您了,她还说,我是季韫心的儿子,不是您的儿子。” 崔徽景怔愣间,少年已然离去。 季翀回到了自己的打铁铺子,他突然失踪不见,如今又突然回来,几个朋友都过来询问,季翀勉力微笑,敷衍了几句便一个人钻进屋里不肯出来。惶惶几日,整个人如同死去过去一般,坐在床榻边,兀自发呆。其实,他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月宜。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一定又在哭,她每次哭起来,自己都心疼得不得了,可是现下自己决意离开,她必然哭的非常难过,往常他都会想办法逗着她笑,如今,会有人这样安慰她吗? 锦玉此时也是十分为难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自家主子,自那个少年离开之后,郡主就茶饭不思,王妃念了好几遍她也不理会。锦玉见她几日下来消瘦了不少无奈地劝慰道:“郡主,咱们还是稍稍吃一些吧,你想想,肚子里还有个小娃娃要吃饭呢。” 月宜念及孩子也只好拿了筷子稍稍吃了些,可惜食之无味,很快就侧过脸儿说:“撤了吧,我没什么胃口。” 锦玉也只得作罢。夜里王妃和王爷又来探望月宜,月宜翻个身子不肯理会,王妃无奈地说道:“月宜,你怎生不听话,你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让季翀回来,我就不闹了。”月宜将被子盖在头上闷闷地说着。 “月宜!”王妃疾言厉色。 崔徽景赶紧劝慰道:“好了好了,你这样和她吵也是于事无补。”他走近几步低声问道:“月宜,不要不讲理,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清楚,你就算见到季翀又能怎样?你和他是兄妹,难不成你还想要和他成婚真的生下这个孽子?” 月宜忽然坐起身,直直地看着崔徽景,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不是孽子,这是我和季翀的孩子。” “这孩子世间容不下。”崔徽景心疼地开口,“你可是郡主,让外面知道了兄妹乱伦还生下孽子,你们可还怎么活啊?” 月宜倔强地说:“管别人做什么,是我要嫁给季翀,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王妃气得够呛,忍不住给了月宜一个耳光:“混账!”这个女儿千疼万疼,养在深闺中纯净如琉璃一般,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在意世俗的目光。王妃也不知道到底是气自己还是气这个女儿,挥出去那一巴掌打在月宜脸上何尝不也是打在自己心尖肉上。月宜捂着脸一言不发,王妃缓了口气说道:“从今儿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孩子不能留下,我也顺道给你张罗婚事,那个季翀,你想都不要想了。” “言君……”琅琊王还想继续劝慰,王妃却已经离开了。 月宜哀求着父亲:“爹,成全我们吧,我们离开这里还不可以吗?” 崔徽景没有应她:“孩子,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的,你娘说的对,别想了,等着婚事定了,你嫁过去,一切尘埃落定。” 王妃让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