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你可能疑惑为什么我一直沉默不语,我其实在忍耐。 雪麓抬了抬睫毛,有些不解:忍耐? 在那短短十几秒内,我想了很多解决方法,霍律行的视线一瞬锐利起来,看着雪麓疑惑的小脸,又软化了,想违反杀人规则,直接把剩下的玩家团灭算了;想撕开时空壁,直接弄废这个副本,带着你强制脱出还有无数种,直接离开的方法。 但最后我忍住了。 你雪麓失语,你在说些什么啊?没必要这样,我不是易碎品,就算被玩家欺负,我又不是不能解决再说,我也没受伤。 霍律行摇头:所以我忍住了。你不是易碎品,也不是离了我就会忍声吞气的人。如果我那样做了,反而会让你更加生气。 你倒是很明白嘛,雪麓下意识勾了勾嘴角,我警告你绝对不要这样啊,我真的会生气的。你是不是在回想大富翁那个副本,我那次是装的啦,只是怕你抓我骗你而已。 终于笑了。 雪麓一愣。 他摸上自己不知何时不再下垂的嘴角,不忍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你什么意思!说的我多矫情似的,十天半个月甩脸色啊?我其实也没多伤心,就是遇到了难以理解的事儿。 霍律行微笑着看着他,不言语,拦着他的手紧了紧,雪麓一个没站稳,又被抱入了怀里。 他把下巴放在雪麓头顶,嗓音自上头传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第一个和我说。 雪麓微微挣扎了一下,又被霍律行按住。 男人宽厚的胸膛很温暖,隔着雨衣,隔着白大褂和内衬,有力的心跳带着安全感一波一波涌来。 啊体温好高啊。雪麓漫无边际的想,霍律行的雨衣都是干的,这个人体内是燃烧核动力的吗?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雪麓觉得自己的雨衣都要被烤干了。 他用了力气把人推开,后者也放松臂膀,笑意盈盈的看着害羞的小朋友仓促的退后几步。 果然是糊弄我吧!他羞恼的瞪他,转移了半天话题,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还白占我便宜,最后也没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个白嫖怪! 对于他的话,霍律行挑眉:知道了,小财迷,得付报酬是吧?我想想啊 他装作为难的叹口气:好吧,不能让你冤枉我白嫖。等回到主城,我会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儿。 真的? 雪麓忧郁了几小时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眉目间的不安早已一扫而空了。 这都是霍律行的功劳。 霍律行认真的点头:真的,我从不食言。 太好了,我就知道找你是靠谱的!雪麓被哄开心了,嘴也甜了起来,霍哥真棒,霍哥博闻多识,行走的百科全书,牛逼! 听着小坏蛋的花言巧语,即使知道他是故意恭维,霍律行仍心情很好的笑着看他。 但随即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 您确定吗?这条信息以现在的他而言,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如果周围不是一片漆黑,哪怕有一点萤火之光,任何人看到面前的景象,都会远离霍律行,并陷入不可名状的恐惧。 以霍律行脚下为原点,一片庞大的,透明的幕布,若隐若现的浮现在空中。 像拥挤的圈栏中伸出的兽首,又像幽冥之河中起伏哀鸣的鬼魂,万千张人脸一层又一层挤成铺天盖地的网,将整个空间包裹。 这网却有着人的形态,毫无规律的蠕动着肢体,像是腰部收窄的地方,立在地平线上。 它实在是太大、太广了,整个医院仿佛模拟沙盘中的模型,沉睡着的人们如一只只虫卵,毫未察觉生死正掌握在灭世主的一念之间。 而它的声音,是那样幽远而含糊不清,仿佛万千张人口在一齐开口,夹杂着无数种语言,甚至人类无法理解的词汇,令人烦躁、作呕,又惶恐不安。 它说:他没必要知道这些也会过得很好 霍律行却只是抬了抬眼,轻描淡洗的让它滚。 察觉到男人的不悦,透明的巨像一言不发的鞠了一个躬,便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雪麓仿佛察觉了什么,他回头,看向默默跟着他的霍律行:你刚才有说话吗? 霍律行不置可否:在和我的系统交流。 啊啊?你也有系统的啊!雪麓惊了,我还以为你这种权限狗啊不对,大佬不需要系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