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中,他从未主动和除自己以外的人说过话,好几次不小心看向他,他冷峻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不值得他亲临,也没必要关注一样。 这让雪麓联想到关注实验箱中小鼠活动的研究员。 他前所未有的想要确定,男人是否还陪着他在身边,又是否会相信他的话。 他真的还在吗? 他是不是早就走了?也对,二人虽说不敌对了,成了队友,但到底关系也没那么好。 在他胡思乱想时,脑海中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心情不好? 风扬起湿漉漉的头发,刮了一下雪麓的眼睛,他不舒服的闭上了眼。 有点疼。 不过,他真的还在。 我发现了一张奇怪的报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第一遍看到的内容,和其他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 男人没有开口,似乎在认真聆听这荒诞的话,这让雪麓有了倾诉的欲望。 雪麓很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语气从故作平淡到忍不住的焦虑,又去掀雨衣,要把白大褂里藏着的报纸拿出来给霍律行看。 可命运作弄人,雨衣上未干的水迹不知何时渗透到内里,把白大褂打湿,那张报纸也全湿了。 他急忙的一把掏出来,试图抢救,可没用。 报纸质量差的难以置信,墨迹润染开一片黑,大部分内容都糊了,只有正中央的照片能依稀看出雪麓的模样。 手电筒光下,黑乎乎的墨迹与泡碎的破纸中,只有一双坚毅而沉静的眼清晰而美丽。 无论谁看到这张照片,都能凭这一双眼认出,这就是雪麓。 雪麓对上那双眼,突然委屈就上来了。 我没说谎,他难耐的摇头,真的,报纸第一版的文字不是现在这样的。不是奥尔嘉策兰,是奥尔嘉齐,那个人名字发音和我一模一样!我,我的名字难道不是系统随机取的吗? 他的声音随即弱下去,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 没有证据,连证物都损坏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扒着无法令人相信的话逢人就说,说到最后自己都不能相信了。 但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揉了揉他的头发,随即,撩起贴在脸上湿漉漉的碎发别到他耳后。 然后,霍律行自然而然的揽住雪麓茫然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把人揽到了怀里。 男人的声音无奈又心疼:看你委屈的,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好了,好了,不委屈了,嗯?多大点事儿。 霍律行声音很温柔,和谢华庭针锋相对时截然不同。 一被安慰,雪麓的不安就淡去了,但他不满的挣扎:什么叫多大点事儿很大的事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发生在你身上自然能说风凉话 不是风凉话,霍律行制住乱打人的雪麓的小胳膊,耐心地和他说,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没看错。 被顺毛,雪麓安静了几秒,又摇头:你就是随便糊弄我。所有人看到的内容都和我最初看到的不一样,印着的字也变了,你肯定心里笑我傻呢。 没有,霍律行坚定地说,你没有看错。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字会变? 霍律行暗金色的眸子只是温和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一直以来,雪麓都认真工作,即使喜欢违法搞外快,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敬业并热爱这份工作。 但超出常理的、超出对十九层副本认知的事情让雪麓今天格外的不在状态。 牵扯到自身,反常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儿让他开始怀疑字样变化是否在掩盖什么。 雪麓敏感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简单。 你看,你也解释不出来,你就是随便安慰我罢了 话是这么说,雪麓仍对霍律行抱有期望,和天然的信任。 毕竟,霍律行庞大的权限他是亲眼目睹,说不定霍律行会知道内幕,比如副本生成时会有bug,或者告诉他,看错这件事就是副本的设计,迷惑玩家用的 只要他给出解释,雪麓想,他就会信的。 就算与自己的猜想相悖,他也会信的。他需要一个解释,来稳定自己对十九层的信任。 但霍律行没有正面回答。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必要糊弄你。刚才看到你魂不守舍,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以为你受伤了,或者受了玩家的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