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 苏沅跟叶清河好歹也有过一同摆摊的情谊。 纵然是现在情分没了。 她也并不是很想说叶清河的坏话。 但问题是叶清河在某些事儿上办得实在恶心。 林明晰心里对他的厌恶绝对只多不少。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 知道林明晰来了,叶清河避着些,也算是全了他和林明晰过往的交情。 可这人偏生要跑去林明晰的眼前招恶。 这不是逼着人张嘴将隔夜的剩饭咽下去,存心恶心人是什么? 苏沅面色不善地将纸团撕成了碎末,咬牙道:“叶清河这人,看似清心寡欲,实际上目的性极强,做什么事儿,或许看似巧合,实际上都有目的。” “他现在是跟着闫修的,他去找林明晰,除了私欲很有可能与闫修的示意相关,让人接着盯着他,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玩儿出朵花来!” 来福沉声应是。 苏沅烦躁的掰手指头。 等稍微冷静下来些,才想起问店铺选址的事儿。 苏沅到了盛京城后,除了关注林明晰,其余时候也没闲着。 她前后看上了几个合适的地方。 具体交涉之事交给了来福去打点。 来福闻言来了精神,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细细地跟她说起了细节上的事儿。 两人就选址一事聊了许久。 苏沅最终敲定了一个位置,由来福去处理。 过了两日,店铺选址定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装点入货。 在科举之前,苏沅万事不愿出头。 所以画舫上被迫滞留的姑娘们,被苏沅悄无声息地送了回去。 店铺的事儿也是在暗中进行。 盛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 有一家曾卖珠玉钗环的店关上了门,门板后每日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 有人进出,却无人知晓里头在忙活什么。 在无数人的翘首以盼中,终于到了要考试的前一日。 苏沅心里是很想去找林明晰的。 毕竟来之前冬青都说了,她求来的符,要亲手交给林明晰才能作数。 但她心里也很清楚,林明晰此时看似形单影只。 背地里不知被几波人盯着去向。 自己贸然露面,说不定就会给林明晰添乱。 这个时候,最禁不起的就是生出乱子。 苏沅挣扎许久,终于是按耐住了去找林明晰的念头。 找了个人,将一路小心护着来的符装到了一个丑兮兮的荷包里,给提前到了庆福客栈住下的林明晰送了过去。 东西送到的时候,林明晰并不在客栈。 只能是将东西留在了客栈老板手中,让他转交。 这本没什么。 谁也没想到,这一个不起眼的荷包,险些成了最大的祸乱。 叶清河听着来人的汇报,身板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许,定定道:“你是说,有人给林明晰送了东西?” “是,看样子像是一个荷包,里边装了什么无人可知。” “但送来那人,特意叮嘱一定要转交到林明晰手里,咱们的人有心想多打听几句,又怕露了痕迹,故而没敢多问。” 叶清河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冷冷道:“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冬青跟苏沅说的求符送考,并非是她的随意杜撰。 盛京城中确有此习俗。 冬青知道。 叶清河自然也知道。 林家夫妇远在故地,不可能将东西送至此处。 能在这种时候给林明晰送荷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