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燕如又把那滚在一边的瓷偶拿起来,他方醒悟过来,那该死的陈公子给他送了什么好东西。 那对瓷偶小人做的也是栩栩如生,两个白腻的胖小人,肤如玉制,腮如凝红。 相叠而起,脸贴着脸,手挨着手。 江燕如本着求贤若渴的好学心态耐着性子把瓷偶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瓷偶并不是牢牢粘合在一块的,她翻动时还会有因为松动而敲出来的脆响。 江燕如用手把两个瓷偶分开,瓷偶中间原有一细长之物连接,这才得以完美契合。 所以她提起来时,两瓷偶便能分开,松开手时,两瓷偶又合在了一起。 如此反复几次,萧恕感觉到那股邪火愈来愈烈,忍无可忍。 江燕如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副‘我悟了’的神情转过脸,视线从萧恕的脸往下。 翻越了平原与丘陵到了那至高点。 “我会了!” 第31章 难受 我没弄疼你吧?(二合一)…… 月沉星隐, 晨光熹微。 天刚擦亮,机关房的窗户终于被人强行卸了下去。 据牡丹楼管事说这间机关房里除了这紧闭门窗的机关之外,还有些杀人见血的机关,因此他们拆得小心翼翼, 费了好大功夫。 窗户被拆卸下后, 几个胆大的人打头阵, 探头往窗里面看。 一看之下,不由面面相觑。 “没人?” “怎么可能没人!” “大人, 是真没人……” 紧闭了一晚的机关房,密不透风, 说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现在可好,两个大活人不翼而飞,凭空不见了! 牡丹楼里的管事、奴仆全都灰头土脸、一脸死气。 东家不坐镇牡丹楼, 自己的后宅却给人直接掀了, 他们都有看护不周的罪过。 这从不露面的东家听说是个顶顶厉害的角色,御下极严, 令行禁止。 他们如今失职在前,只怕这个饭碗要不保了。 可对方是执金卫,那都是官家老爷。 他们一介平民老百姓, 是奴是仆, 哪有插嘴的份,压根抵抗不了。 更别说这其中还牵扯到死了一个韩国舅,丢了一个指挥使。 这件事闹大了,到时候皇帝都会来垂询。 一旦皇帝来插手,这件事可难平息。 牡丹楼上下都面如死灰,畏畏缩缩, 只想着这事得有人来担,最好不过就是这位无法无天的萧指挥使。 毕竟他手上犯下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别说韩国舅了,就是天皇老子他也敢薅下来打杀。 几人听命从窗户爬进去,仔仔细细把屋子搜查了一圈,确信每个角落里都没有藏人的迹象。 “没有异状?” 一直扫洒这间屋子的侍女摇了摇头,又惊又恐。 这间屋子莫不是会吃人,要不然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踪影。 “你再仔细查查!这两个大活人在这屋子里,是死是活怎会不留下一点痕迹?”执金卫的小统领扶着刀怒道。 侍女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地板,“别的痕迹没有,倒是我们东家屋里的这块孔雀蓝团花蔓草纹的氍毹不见了……” 江燕如披着绒毯跪坐在溪边的草地上掬水洗脸,白嫩的十指还有些发颤,那一捧水在抬起来时已经撒出去不少,等捧到她面前时就只剩下浅浅一层。 她就着手里的水把脸埋了进去,热燥一夜的脸终于恢复如常。 只余下一点温热也被这发凉的溪水带走,她抬起脸,红肿发热的眼睛上浓睫带着水珠,随着眨动,一颗颗争相恐后地坠下,像是梨花带泪。 小巧玲珑的鼻尖有些泛红,好像大哭过一场,下面红肿的唇瓣像是成熟的果实,轻轻一抿,好像那鲜甜的汁.液就会迸.发。 一滴水挂在上面,有些发痒,江燕如抿了一下唇,又嘶了一声,抽了口气。 她的唇角上有几道小伤痕,刚结了痂壳,还疼着呢。 这就提醒了她,自己昨夜犯下大错。 那可是弥天大祸,江燕如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大胆又离谱的事。 离谱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一夜的春.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