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坐在姜家上首,舒服地喝着姜膘亲自给倒的茶水,一双三角眼时不时地往姜珠身上打量。 姜充和他同坐,一边眼神阴沉地看着姜珠,一边给刘登封赔笑:“刘侍郎,实在是不好意思,珠儿年纪小,没见过这场面,让您见笑了。” 刘登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笑呵呵地道:“珠儿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怎么会嫌弃她?” 说完,又指着那几个试图架走姜珠的婆子丫鬟道:“你们下手都轻一点,别伤到我儿子。”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纷纷应是。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从外面走来,惊骇地看着这些婆子丫鬟,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我姐姐!” “丰弟!救我!他们要把我嫁给这个老东西!” 姜珠冲破束缚躲到了少年的身后,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姜丰伸开胳膊护住了姜珠,皱眉问道:“祖父,这到底怎么回事?姐姐不是要做夜王侧妃吗?怎么会嫁给这个跟您年岁差不多男人?” 刘登封眼神陡然阴冷了下去,讥讽道:“小舅子,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你姐姐这样的残花败柳,也就只有我肯要了,还想嫁入夜王府,你们在做什么美梦?” 姜丰年少脸皮薄,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谁又是你小舅子?祖父,爹,你们怎么不把这混蛋打出去?” 姜充和姜膘对视一眼,面色尴尬地训斥道:“丰儿,胡说什么?这是你姐夫刘侍郎!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转头又哄刘登封:“好女婿,你别生气,丰儿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登封吹胡子瞪眼地怪笑了一声,不再看姜丰。 姜丰看着这一幕,如遭雷击,转头抓住了姜珠问:“姐姐,你不是跟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夜王殿下的吗?” 姜珠委屈地哭诉道:“祖父和爹爹安排我见这登徒子,他灌醉了我之后还强了我,是我不肯接受现实,才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夜王的……” 见姜丰的脸色越来越失望, 姜珠怕唯一的弟弟也放弃自己,连忙道:“丰儿,救救我,我不想嫁给他……” 刘登封冷笑了一声道:“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何人?明天,你有了我孩子的事情就会在京城流传开来,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你不守妇道,你以为还会有人再娶你?” 姜丰把姜珠护在身后,咬牙道:“祖父,爹,不能让姐姐这么糊涂的就嫁了,大不了我们养她一辈子!” 姜家家大业大,难道还养不起姜珠和一个孩子? 姜珠感激地看了一眼姜丰,感动道:“好丰儿,姐姐这些年没白疼你。” 姜丰护着她,安慰道:“姐姐,不怕,我不会让你嫁给这个老东西的!” 姜珠嫁过去,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决不允许! 姜充恨铁不成钢地道:“丰儿,你以为咱们家还有多少积蓄?那点儿家底儿,早被你和你爹斗鸡赌狗的败完了!没了将军府的照拂,迎宾楼也没了客人和收入,你养着姜珠,是准备让全家都喝西北风吗?” 姜丰听完,震惊地看着姜充,迟疑了一会儿,缓缓松开了拉着姜珠的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