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雪白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 “今日一闹,我竟说不清姜珠是可怜还是可恨了。” 姜珠受辱之后精神恍惚,再加上对景夜寒的偏执,竟然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景夜寒伸开长臂,把凤倾抱在怀中,声音低沉的让人安心:“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今日都是自己一手造成,所以也不必同情她。” 凤倾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又想到了那一副雪中的画像。 “那幅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景夜寒低声笑了笑,缓缓地道:“你不记得没关系,我永远记得就行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在冰天雪地里给了他温暖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她,恐怕他早就被大雪掩埋了尸体。 凤倾脑中实在是一片空白,肚子又适时地叫了起来,暂时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问你还有什么怨言,嘴上不肯,肚子却叫起来了。” 景夜寒弯起唇角笑了笑,打趣凤倾道。 景夜寒从来是沉稳冷静,或者杀气逼人,鲜少说这样的风趣话,凤倾望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秋氏从内室走了出来,笑着道:“夜王夜王妃,老夫人醒了,想请两位进去说话。” 景夜寒和凤倾一起去了内室。 姜尚坐在床边,望着姜老夫人的眼神里满是关心之色,凤倾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有些艳羡。 外祖父能在这封建的古代里安静地守着外祖母,守着姜家的一片天,不顾外面那些男人如何三妻四妾,着实是不容易。 姜老夫人醒转过来,神色比之前有些憔悴,她慈祥地朝着凤倾伸出手:“倾儿,可跟夜王殿下都说清楚了?” 凤倾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景夜寒,点了点头:“都说清楚了,姜珠的事情是她自己偏执骗了自己和大家,和王爷并无半点关系。” “外面的事情,我也听你外祖父说了。” 姜老夫人咳嗽了两声,眼神温柔地看着凤倾道:“不管外人怎么说,未来的日子,还是你和王爷一起过,你明白吗?”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姜老夫人已经清清楚楚地摸明白了凤倾的脾气,知道她外柔内刚,在感情上,更是受不了一点委屈。 和当年的姜姝一模一样。 可姜姝选错了人,一步错,一生都毁了,她不想凤倾再步了姜姝的后尘。 “我知道的,外祖母。” 凤倾脸色凝重地看着她:“我会和王爷好好相处的。” 姜老夫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完全理解的意思,有些疲惫地看着两人道:“夜王,我也累了,就不招待留你们了。” 景夜寒行了个晚辈礼:“那本王就带着倾儿先回去了,您二老注意保重。” 凤倾不舍地离开了将军府,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面的姜家二房看了一眼。 已经有了刘登封孩子的姜珠,想来是逃不掉嫁人的命运了。 只是她的偏执和对景夜寒的执着,于她而言,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姜家二房,姜珠疯狂哭闹着,不肯嫁给刘登封。 刘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