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中,没有被任何人留意到的一个情节,夏蒹却至今记忆犹新,随着她穿进这本小说后,她也越来越因此感到无比难受。 那就是裴观烛当时的手是被一根麻绳绑住的,仅仅只是一根麻绳。 他那么狡猾,有极为强悍的实力和敏捷的头脑,但那根松松垮垮的麻绳直到他死都没有被其给摘下来,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没有还手。 …… 苏府建在京师寸土寸金的地带,紧挨着的另一条街便是京师大道,马车行驶在这样的地方较为困难,反正距离不远,夏蒹干脆和裴观烛步行到的地方。 “那个,我是接悬赏令过来的。” 夏蒹将手里的悬赏令递给看门的护卫。 护卫没接,上下打量她半晌,不屑几乎溢出眼底,“接悬赏令过来的?姑娘你吗?” “是啊,就是我,”夏蒹点头,完全没在意护卫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别看我瘦,大哥你这样的,我能抱起来两个。” “姑娘不要开玩笑。”护卫明显不信,正要将悬赏令挡回去告诉她你这外形不合适,这瘦弱还比他矮近乎两脑袋的姑娘忽然凑过来,手挽过他的腰。 “得罪了大哥。” 一阵天旋地转。 身高快有两米的壮汉被她揽着腰在空中转了两个圈,脚一落到地,险些没摔跤。 “哎,小心点儿。” 夏蒹正要过去扶,大哥抬手婉拒。 “别说了,你进去吧。” 夏蒹挠了挠头,拿过悬赏令和身后的裴观烛使了个眼色先进了苏府。 她们早在路上便统一好了口径,夏蒹觉得不能两个人一起进去,也不能表现得太过亲近,就像是不认识一样最好,那样若是之后裴观烛被分配到其他地方,两个人也好暗中在一起交流得到的信息。 对此,裴观烛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但还是勉强同意了。 “我也是接悬赏令过来的。” 见夏蒹已走,裴观烛上前拢着衣袖对那还在怀疑人生的护卫道。 …… “什么?”许致皱起眉,“苏府竟不要男丁?怎还有如此古怪的要求!” “夏姑娘一个人留在苏府那样的地方,这番该如何是好?”柳若藤在原地走了好几圈,“师兄,不然你现在去悬赏司看看苏府还有没有悬赏令,让我去陪着夏姑娘吧!” 许致犹豫:“这——” “不必,” 少年一向温柔的声音透着股难言的冷淡,指尖从耳垂上墨蓝色的耳珰上放下来,“区区苏府,我自有办法。” …… 夏蒹一进来,便被管事儿的领进了一处后院。 她不情不愿的回了好几次头都没见裴观烛的身影,心思揣揣直到一溜烟看清楚了她的竞争者们,夏蒹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看门的护卫不让她进了。 实在是江湖女侠,不是一身腱子肉堪比现代健美冠军,要么就是跟柳若藤一样走高冷侠女路线,扎着高马尾一身白衣束紧腰身,夏蒹穿着身清浅的豆绿色衣裳,扎着用浅色绑带盘起来的双丫髻进来,大家还以为她是误入进来的苏府小姐。 “已到晌午,今日人齐。” 管事的将夏蒹的悬赏令交给了一位站在前头的老嬷嬷。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娇小姐竟然也是接了悬赏令来的。 “这样吧,”老嬷嬷道,“各位女侠就在这片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