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村里人看见你穿成这样,当面不说啥,背后不定怎么讲究呢,哎呦我天,可别给人多话柄,快脱下去。” 不止白玉兰被秀花的打扮惊到,罗母在嘱咐儿子的同时,想抽空看眼秀花的脸色,结果看完一眼,她急忙又看一眼。差点儿以为认错了人。 这老太太作什么妖呢。 却不想,秀花见到罗母也急了:“把你头上那破簪子,给我摘下去。” 罗母惊愕,不自禁摸摸头上的银簪子,这咋能是破簪子?你老啥眼力啊,这可是银的,还是特意磨的亮亮的。一点儿不乌黑。 她就这一件值钱的首饰,平日里压根儿不舍得戴,今儿为儿子赶考才露的富。 秀花上前,一伸手就将罗婆子银簪子摘了下去。 摘完,抖抖自个这身衣裳裙子: “我这一大把年纪,为你家稀饭儿,穿一身灰黄容易吗?” 特意找的,上面是灰褂子,下面是黄裙子,硬憋着气才勉强系上裙带子。眼下都有点要呼吸困难了。 “要的就是赶考的、卖酒的,都一路灰黄,你却给我戴个锃亮的银饰,那闪着白光,咱俩凑一起就是白灰黄。” 罗母:啊? 啊啊啊,那是要摘的,罗母还问白玉兰:“亲家母啊,还有没有黄裙子了?” 她要和婶子穿一样的。 以前也不知道还有这个讲究,这回知道啦,往后就整灰黄色。 搞得朱兴德他们,本来这趟出门受梦境影响挺那啥的,此时却一个个憋不住笑。 村头。 里正五叔看到秀花妹子穿黄裙子吸着气、扭着腰出现,差些忘记要嘱咐罗峻熙和朱兴德什么话。 好半响,他老人家才脸通红憋出: “行了,早去早回。科举的,好好考,进场前,别生病。卖酒的,记住没卖不要上火,别寻思村里人会笑话,不怕。卖好了呢,切记在外面财不露白。” 而村里大多数人是盯向左家的骡车,心想:那是什么造型啊? 罗母也才发现那骡车的不对劲,她儿子隔着栏杆对她挥手,感觉像是坐在囚车里似的。 —— 本来,如若没做那个梦。 朱兴德心想,他押着一车自家酿的酒,家里开辟出一条除务农的新致富路,哪怕前途迷茫,他也一定会是兴奋的。 可现在,他看哪个都像是抢人犯。 朱兴德帮小妹夫置办完送礼的物什,将一坛又一坛子酒送进书院后,人家不让多停留。 他就带着满山他们,坐在书院门口的大石头上,一边喝水等小妹夫,一边审视来回出入的书生。 满脑子转悠着: 斯文败类。 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他还和满山嘀咕: “学的多,见识的多,心眼子就多呗,看起来都挺好的,你知道那一个个心眼子里转悠的都是啥? 备不住越是笑脸相迎的,越是一肚子坏水。 我跟你说,不绑你,不绑我,专门绑小妹夫耽搁科举,咱们仨绝对没猜错。指定是这里的哪个人,在嫉妒羡慕,他得不到的,就想毁了咱小妹夫。 你看看,一个穿着长衫,心眼子跟筛子似的,还浸着黑,哪像咱们就转悠吃喝拉撒,心思一穷二白。” 朱兴德说着说着,差点嫌弃地:“呸。” 村里妇人那套骂着骂着就要呸,朱兴德在书院门口差点自导自演起来。 满山用眼神示意朱兴德:大姐夫,请控制控制你自己。 与此同时,朱兴德、罗峻熙已出发的消息,送到了徐三手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来吧来吧,相约山下 徐三惊讶:“他们没走官道?” 要知道,一般人会选择走官路。 在老百姓心里,那才是最太平的。 “他们是从西门出的县城,目的地又是府城,应是没选择走官路。” 朱兴德: 咱从梦里得知,走哪条路都免不了要被劫,那干脆不走官路。 走那里干啥啊? 对方是蒙面强盗,就算有其他行商的或是赶路的看见啦,他们也说不清对方长啥样。 而且咱真能指望看见的别赶路,耽搁功夫给咱回县里打口供报官吗?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