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上就要到手的时候,又飞快地收了回去。 实在是太气人了!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她低着头,像在细想着什么,谢珩以为她是真的生气了,便卸下防备,仔细去看她的神情。 却在一瞬间,谢珩感到脚背传来一阵冰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脚丫子已经压了上来,再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轻轻地踩了一脚下去。 “夫君?到底给不给我?”她微微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个夫君简直就是坏透了! 谢珩道,“为夫凭本事拿到的,怎么能随意给槿儿啊?” 看着他又一次蹭鼻子上脸,她也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再次奋起身扑了过去。可偏偏这一次,又栽了跟头,她的手离纸张还很远,够不到不说,情理之中把谢珩的衣襟给扯了下来,瞬间,春光乍露。 她的举动再一次点燃了他心中熊熊燃烧的火苗,缓缓垂下手,目光中饱含深意。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晚了,谢珩哪里肯放过,不由分说,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坏坏道,“槿儿,这一次可是你招惹在先,就别怪为夫不客气了……” “你……”她心中既害怕又期待,小脸已经红了脖子根,被他这猖狂的叫嚣,收拾地服服帖帖。 一场鸳鸯梦下来,她觉得浑身的骨子都要散架了,他身上更是滚烫地厉害,烧灼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容易才平息下来,她乖乖在坐在床沿,吃着那剩下的半串糖葫芦,心情很是复杂,书里尽是些骗人的,哪里就春花秋月了?分明就是要了她的命! 再不敢招惹他了,这样下去,桃花源里怕是要结出小桃子了。 而一旁的谢珩则对她的墨宝心生喜爱,反反复复,仔细端详,随即道,“槿儿,为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再过些日子,就是父皇的生辰,你说,咱们送什么好?” 她不知道谢珩会突然发问,嘴里还嚼着糖葫芦,有些口齿不清道,“夫君算是问错人了,父皇的喜好,我哪里会知道?况且,父皇什么都不缺,我更没有拿得出手的。夫君可别为难我了!” 谢珩知道她谦虚,犹记得上一回去找母妃,在看到自己腰上所佩戴的香囊时,父皇同母后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神情可见,心中定是对她的手艺赞口不绝。 他又将她搂进了自己怀里,轻轻抵起她粉嫩的下巴,“是,父皇的确什么也不缺,但有一样东西,他也不会嫌少。” 看着他一本正经,她也忍不住浅笑道,“夫君就别拿我打趣了,这万里河山也是父皇的。” 他悄声凑在她的耳畔,仿佛在诉说一个小秘密,“上一回,你给为夫绣的香囊,父皇和母妃可都瞧见了。槿儿,父皇永远不会嫌少的,就是咱们的一片孝心啊!” “这样,你明日同为夫一起,去长安城内逛逛,看看能否寻些有趣的新鲜玩意,只当是给父皇贺礼。不过你得亲自挑选,为夫挑得,怕是父皇眼就认出来了!” “我有办法,如此看来,虽然仓促了些,但绣一副百寿图应该不成问题,”宛若醍醐灌顶,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可随即有些面露难色道,“可是,上回的香囊,我绣了整整半个月,这样的速度,我怕会赶不上父皇的生辰……” “不必如此麻烦,若真要送百寿图,为夫命人高价买一副就是,诺大的长安城,总能挑得出一两个绣娘,女红及得过槿儿的吧?” “夫君怎能这样?太没良心。更何况这是欺君罔上,要是父皇发现了,那又该如何是好?”她心中暗暗叹气,这都出了什么馊主意? “在为夫这里,谈什么良心,要是累坏了槿儿,为夫可是会心疼的。哪怕是父皇,那也不行!”他剑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哪里有夫君说得那般严重?我自小喜欢女红,这些日子,也好久上手,难免生疏,真好让我舒舒筋骨,又能讨父皇的欢心,岂不是一举两得?”她说着,轻轻抚了抚谢珩的心口,又将糖葫芦凑到了他的嘴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