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只母羊是活不了了,另外一只的叫声还挺有中气,他给抱了起来往回走。 “东家,这只母羊呢?” 巴虎从怀里掏了把刀扔地上,“宰了,给它个痛快。这羊你们剥皮给分了吧,别让蜜娘知道。”蜜娘怀着娃,知道怕是心里不好受。 朝宝愣了一下,心想女东家也没这么小气吧。 巴虎抱着羊回了家,扯了干草铺在地上让它躺着。前膝和羊脖子上有黑色的水印,看样子是滑倒咯着肚子了。他进屋从箱子里翻出草药,择了几根给熬成乌黄色的药水,掰开羊嘴给灌了进去。 能不能熬过去全看命了。 每年冬天都会有因为各种原因没命的牛羊,尤其是母羊母牛,母羊还好一点,母牛一旦摔倒,多半是救不回来。 巴虎关上门,亲自带了朝宝去守着牛羊,“朝宝,以后羊圈就不用你清理了,你每天就跟着牛羊走,多注意着些,有摔伤的及时给抱回去。”现在羊羔的月份还不足,能流下来的可能性很大,羊羔保不住但能保母羊的命。 临近晌午,巴虎回家赶车去接蜜娘,他到的时候已经散学了,蜜娘拉着大黄在木香她们住的屋里说话。 “巴虎来了,我回去了。”蜜娘看大黄站起身摇尾巴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我们也不留你在这儿吃饭了。”婉儿送蜜娘出去,悄声问:“你上午跟木香说了啥?她回来后就神思不定的。” “私事,别打听。”蜜娘拍了她一下,“进去吧,又不是外人,别送来送去的。” 巴虎半抱着蜜娘把她给搀上车,刚准备把大黄也提上来,就见它狗腿一个用力自己蹦了上来,洋洋得意地甩着尾巴坐在早上来时坐的地方。 行啊,又给他省事了。 “上午学了啥?”巴虎饶有兴致地问,他这像是接送闺女上下学,还考察功课。 “学的全是蒙语,听得我头昏脑胀的。”蜜娘把车推开了个小缝,“我知道了你名字的意思,富裕纯净是不是?” “还有呢?”巴虎端起了夫子考察的姿态。 “朝鲁是石头的意思,朝宝是活泼的意思,巴拉是老虎,巴根是柱子,牧仁是江,阿尔斯狼是狮子,苏合是斧头,道仑静是七斤……”蜜娘掰着手指数她记的名字。 “学了半天你记的全是认识的人名啊?”巴虎好笑,“这还不如让我来教你,你说的我都知道。” 蜜娘叹气,她也觉得,讲课的老夫子话说的又快又密,她记了后头的忘了前面的,到了最后也只勉强记住了周遭人的名字。 “我以后带笔带纸好了,把老夫子讲的给记下来,不会的回来问你。” 额……巴虎抿紧了嘴巴,找借口说:“我的事也多,今天一个不留神,两只母羊摔掉了崽子。”蒙语他是没问题,怕就怕蜜娘记了其他稀奇古怪的也要回来问他,他小时候学的大半已经还给夫子了。 “怎么摔的?”蜜娘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估计是踩到冰块滑摔了,磕着了肚子,一只当场就不行了,另一只我抱回家了。”巴虎加快了速度,想着赶紧到家。 但蜜娘还没忘念书的事,她嘀咕了半天,又绕回来说:“白天没空也就算了,我晚上跟你学,反正晚上你也睡不着。” “晚上点蜡费眼睛。” “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说要教我的?”蜜娘虎着脸,“还是你嫌我笨?” 哪敢啊,他怕被嫌弃笨。 作者有话说: 巴虎:给我来两巴掌管管我这不自量力的嘴。 明天见 52、第五十二 蜜娘进屋就听到了羊叫, 她顺着声音走到门口,回过头问:“我能进去?” “想进就进,就是它身上有血。” 推门的手一顿, 蜜娘想到再有两个月家里的母羊就有生羊羔的了,她手上一个用力, 门开了。家里就是养这东西的, 要是因为忌讳血腥就不沾不看,那不合适。 母羊卧躺在干草上,身后的地上有血,它应该也难受, 但嘴里还在嚼干草,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这种情况是怎么治的?”蜜娘问扶着她肩膀的男人。 这就考问上了?巴虎斟酌着说:“熬了两种草药水给它灌了进去,这两种草药你也喝过,二色补血草和山丹根,补血止血又散淤。” 蜜娘瞪大眼睛看着他,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