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最艰难的阻碍终于被移除了。 她要赶紧找机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温直,同时叫李温直也做好准备,糊弄好路不病,把一切马脚都藏好。 …… 接下来的几日平安无事,直到了董昭昭生辰的那一天。 董昭昭是新朝第一个有正式封号的公主,想巴结她的人并不在少数。生辰宴上一片谀词,人人都对她这公主敬重不已。 董昭昭小小地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但她心中仍有一块大石头没放下。李温直一日不走,她不病哥哥的心就一日在别人那。 皇宫,申姜与贺兰粼一道坐马车到公主府去。等他们到达时,路不病和李温直已经入席了。 几日不见,路不病比之前圆润了些,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双逡巡的眼睛,时时刻刻都落在李温直身上。 李温直则戴着大师兄给她的手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申姜与贺兰粼牵着手,内心紧张不已。 能不能脱身,全看今日了。 贺兰粼微有知觉,拿起她嫩白的纤手瞧了一眼,“冷?手怎么这样凉?” 越到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申姜越谨小慎微,不敢叫贺兰粼瞧出端倪。 她见他关心她,甚是生硬地说了句情话,“有陛下牵着,就不凉了。” 贺兰粼捏捏她的脸蛋,甚是爱眷。 董昭昭见申姜来了,喜出望外,趁着众人给贺兰粼敬酒之机,把申姜连同李温直一起拉到了自己的闺房。 三人曾剑拔弩张,此刻同处一室,却有着共同的目的。 董昭昭将侍女全部遣散了,又仔细关好了门窗。 她上下瞥了眼李温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袱,丢到李温直面前,“这是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假的路引,拿了东西,赶紧走人。” 李温直暗暗和申姜对望一眼,佯作不愿,讨价还价道,“才五十两,就要我离开路侯爷?” 董昭昭怒道,“怎么,五十两不够,本公主还送你一座金山不成?一会儿拿着东西赶紧走人,不然别怪本公主无情。” 李温直支支吾吾。 申姜适时地劝道,“温直,公主大度,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出路,你不要得罪公主了。” 李温直妥协,“好吧。” 董昭昭安排李温直临近傍晚的时候再走。一来在白天走太过张扬,恐路不病会发现,节外生枝;二来今日宴上的酒水都是烈酒,傍晚的时候众人也该醉了,昏昏沉沉的,又有夜色,能更掩人耳目些。 董昭昭走后,李温直迅速地将东西藏好,和申姜谋划道,“申姜,我现在能名正言顺地走了,你呢?没有你,我可不走。” 申姜轻吸了一口气,“放心,我会与你一道走。” 李温直担忧道,“陛下那边……” 申姜小声道,“他今天随行的人不多,只有卫无伤和一些亲卫。若我能瞒过他的眼睛,脱身应该可以办到。” 李温直疑道,“你怎么瞒过他的眼睛?” 申姜似已智珠在握。 “我有办法。” …… 说来也真是奇怪,贺兰粼今日不怎么饮酒,对董昭昭事先准备的那些芳香醇美的烈酒,更是碰都不碰。 路不病倒是在李温直的劝语下,饮了一杯又一杯,大醉酩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