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条件好,你得把握,她想必不是没人追的。」 我喟然无话,只有一笑。 赵宽宜侧过头来看我,神情也有笑意,目光显得温顺。 我有些百感交集,不禁说:「好久没这么和你聊话。」 似乎明白我话意,赵宽宜默了一下说:「是很久了。」 我转过头,不觉悵惘,「为什么会这样?」 赵宽宜默了一下,开口:「是啊,你说为什么呢?」 我说——我又能怎么说。我盯着日光灯座,感觉头晕目眩。气氛沉默,半晌忽听赵宽宜似叹气。 他讲:「程景诚,你真是…怎么都不变的。」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什么?」 「你怎么都不肯变。」赵宽宜说,翻身向我。他神情平静,好似醉意消退,可眼中神采仍有一分朦胧。 我仍愣着,想要笑,但怎么也动不了嘴角。胸中忽起浓浓的不平,我忍不住回他:「我要怎么变?你总这样说,但我不知道啊。」 赵宽宜沉默,一会儿他讲:「程景诚,你真奇怪,亲人都要吵架,何况朋友,你当初帮妈妈瞒骗我,我难道要高兴?」 我张口,但半点都不能驳他。 他续道:「我生气,是因为你没想过坦白,你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讲,但你仍然选择顾全妈妈,想也不想我这边,可能我和你有许多事没有说,可交情这么多年总也有不是?」 我心头惘惘,纠结成一团。 「赵宽宜,我…」 「事情都过了,何况,那不是你的责任,我怎么都不能怪到你头上。」赵宽宜打断道:「只是朋友吵架,后来讲和不也常有?但好像我不理你,你就不敢理我。」 我哑然。我不是没想过主动,但每次面对他眼中的淡漠,总要想起他说的那句,然后再有千言万语也要没有了。 可确实的,多年来我是欠他一句。 我释然的讲:「对不起。」 赵宽宜未接腔,看我一眼,他忽一笑,伸出手捂了一把我的头。我愣住,看他微笑,不禁也笑了,就翻过身,一样弄乱他的头发。 以前在美国,相见玩笑时偶尔也会这么闹彼此,我和赵宽宜对视,看对方模样都一笑,再对视,无话却是欢喜的。 我胸中怦然,情思涌动,念头朦胧滋生,口中问他:「记不记得零三年看得电影?」 赵宽宜微笑答我:「jeuxd'enfants?」 「对。」 坦白说,我们从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但那一年感恩节,我到巴黎找他,和他为打发时间而去看了一部。 对电影内容,我其实未多期待,可看完直到现在,却一直能清楚忆出来情节。我以为自己不该是浪漫的。 我问赵宽宜:「capoupascap?」 他先一怔,才好似反应过来。 「cap,biens?r。」 我毫无迟疑,再问他:「embrasse-moi,cap?」 赵宽宜一笑。 「哦,我该要说cap?」 我看着他,情绪澎湃,「capoupascap?」 赵宽宜亦看我,眼中暖意不减。 「怎么不敢?」他说,一手即刻来勾我的脖子。 我微微张眼,迎接赵宽宜欺上的目光——他的唇轻擦过我的唇,很快,几乎只一下,但分开却未离得远。 赵宽宜和我对望,一会儿目光稍低,睫毛便轻垂。 「嗯,酒味好重。」 他道着,笑了笑,头低下偎靠入我的颈窝。我怔怔未动,一会儿才轻喊他一声,他只含糊应声,似已睡意迷濛。 我心头怦然,但脑中却清明许多。我不禁苦笑。赵宽宜当是很醉又累的,如今的他,假若清醒,必不会应承这样的玩笑。 可我怎么也不能够将他推开。 情绪翻涌,我感到心慌意乱,抬手又放下,不敢将他环住。我闭起眼,忍了忍,喃喃地脱口:「赵宽宜,你考虑了很多人,就没想到考虑——假如你不讨厌和男人,能不能考虑我?」 「考虑你什么?」 陡然听见这一声,我霎时僵住。 我睁开眼睛,不等去推开赵宽宜,他已往后退了些,淡淡的神情上隐有一丝迷茫。 「你说…」 我心中发颤,佯作镇定解释:「我没什么意思,胡言乱语而已,已经很晚——」话未完,手臂忽然被按住, 赵宽宜和我对视,「程景诚,我听得很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