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听着,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快步上前。 这一次诊脉,他用的时间非常久,而且也诊的更加细致。 江楼月父女二人静静地等着。 许久之后,宋先生捋着胡须说道:“小姐的脉象在服下解药之前,的确是中毒之兆,但服下解药之后,那脉象便成了亏损之兆,现在依然是亏损之兆。” 他以为,那亏损是因为解药的药力不够,不能完全解毒所致。 如今听江震话中意思,却好像茅塞顿开。 宋先生喃喃说道:“或许,如今的亏损,不是半粒解药的缘故,而是因为千机之毒毒性太猛,解了毒之后所造成的亏损。” 他一直就很奇怪,解药哪有半粒的? 但事关江楼月的性命,他不敢胡言乱语,必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多时,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全部到了。 这其中不乏伺候了几朝皇帝的医中圣手。 江震盯着他们一个个给江楼月诊了脉,所有人的说法都是一样——亏损之症。 这些人并不知道江楼月中过毒,自然不会像宋先生,因为担心江楼月的身体所以关心则乱。 他们所言,都是依着他们探出来的脉搏。 江震眯着眼睛半晌,“劳烦各位跑一趟,多谢!” 一群太医忙赔笑:“能为国公爷帮上一点小忙,是老臣的荣幸——” 江震大手一挥:“江护,派人送各位太医回府!” “是!” 等所有人都走了,江楼月慢慢从床榻之上起身下来:“解药就是解药,没有半粒,我们都被她骗了!” 江震却是大大松了口气。 毕竟,没有什么是比女儿的性命更重要的。 但想到太后耍的他们团团转,顿时急火攻心:“岂有此理!爹这就封了她的寿康宫,让她好好待在里面,再不能出来折腾!” “嗯。”江楼月应了一声,又问:“我去寿康宫闹事,没人禀报爹爹知道吗?” “没有。”说起这个事情来,江震又皱了眉头:“这么大的事情,竟也没人去御书房传话——” 站在一旁的江护说道:“有个小太监去了,见了皇上身边的良公公,后来良公公又与皇上耳语了两句,但皇上什么都没提。” 这只是一点小细节。 当时朝臣商议登基大典和大赦天下的事情,谁管这点小细节? 江楼月微微蹙眉,沉默片刻:“看来,他是知道我去了寿康宫闹事,但故意不提的。” “今日我去的急,也是怒火攻心,若不是那苏嬷嬷关键时刻说了解药之事,我估计当场就要发作。”江楼月沉声说:“若真的杀了太后,便是大逆不道之罪,到时候,不知道要掀起多少波澜。” 江震的脸色更难看:“太后在朝中势力很深,到时候支持太后的那些人,会对咱们父女群起而攻之。” 说不定还要惹京城之外的州府动乱。 那么谢景亨这个傀儡皇帝,便要坐收渔人之利了。 遭逢大变,谢景亨也变了吧。 这京中,看似一切都在江震控制之内,但京城之外,却有无数变数。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江楼月忽然说:“爹,我去汾阳一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