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江震沉声说:“你带着你的骑兵前去,一路快马向西——顺便把冥卫令牌也带去,汾阳郊外有八千冥卫,如今和太后的人在对峙。” “嗯。” 江楼月点头。 汾阳是外祖家,母亲姐姐都在那处,也是他们父女的软肋,一旦这个软肋被人拿住,他们便完全被束住手脚,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楼月又说:“而且那个信阳五州的信阳侯,是谢景亨的舅父,如今谢景亨当了皇帝,张家还遭逢这样的大变,只怕他不会安稳,女儿此去,或许会——” “嗯。” 她话没说完,江震却在此处应了一声,把她的话截断了。 他的手拍上江楼月的肩膀:“记着,一切便宜行事,不用事事告知爹爹知道。” 他的女儿,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他完全放心,江楼月可以把事情办的很好。 “至于爹爹——”江震缓缓开口:“就继续留在京城,稳住此处大局。” 那谢景亨,如今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江楼月重重点头。 江震看着她,本想再提谢尧之事,但沉默些许,终究是没有多言。 孩子大了,至于以后要怎么办,她心里肯定有数,自己提了也未必有用。 江震看她半晌,朗声笑道:“去吧,一路小心,随时传信。” 江楼月点点头,忽然后退三步,拜了下去。 “楼儿——”江震错愕,就要上前去扶她。 江楼月坚决地拜了三拜,每一拜都叩到了地面上,发出砰砰闷响:“此去不知何时再见,爹爹在京城又孤立无援,请一定要保重,母亲和姐姐都在等您。” “……”江震喉头哽塞,沉着脸骂:“喜欢伤春悲秋带什么兵?滚!” 江楼月吸了口气,说道:“女儿告辞!” 话落,江楼月起了身,不再流连,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兰月阁,只对罗风丢下一声吩咐:“半个时辰后启程!” 江楼月回到兰月阁,招呼小琴上前给自己换了轻便的衣服,问:“你想不想和我去汾阳?” “……”小琴受宠若惊:“可以吗?” “当然。”江楼月回过身来:“你不愿意?不愿意就——” “我愿意小姐!”小琴赶忙说:“我一直想跟着小姐,最近这段时间都有好好练武,出去到了外面,我绝对不会给小姐拖后腿了!” “嗯。”江楼月笑着吩咐说:“去准备吧。” 小琴忙不迭的点头,又迟疑地问:“可是小姐,你中毒了,不是说解药还没拿到吗?现在离京去汾阳——” “解药找到了。”江楼月说了一声,“快去吧,半个时辰出发。” 小琴惊喜无比,但很快收敛喜色,准备去了。 宫五此时就站在外面,听到江楼月说的话直接呆住了,“解药、真的找到了?” “嗯。”江楼月淡淡应着,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宫五:“你到底算是我的手下,还是他的人?” “……”宫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江楼月的话给弄糊涂了,“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属下既是小姐的护卫,也是公子的人。” “原来如此。”江楼月点点头:“那你就留在京城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