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顿了顿:“我与楼儿的分寸,还是别处的分寸?” “你还知道你和楼儿需要分寸?”武安侯盯着他,眸光又冷又沉,“知道有分寸,你还那么做?” “我会娶她。”谢尧沉声说:“只娶她。” “是真的想要娶她,还是为了更好的得到皇位?”武安侯缓缓发问。 这个问题,武安侯曾经问过谢尧,但谢尧当时说,他只为江楼月,不为皇位。 如今局势这般,一切都变了。 谢尧的野心,都快写到脸上了。 偏巧谢尧就在这种情况下,还把江楼月给吃了。 这让武安侯十分不爽,总有一种,他靠近江楼月就是为了利用的感觉来。 所以他控制不住便问出这句话来。 谢尧说:“我要她,和我要皇位不冲突。” 片刻后,谢尧又说:“我会注意分寸。” 武安侯看他半晌,“你真的知道分寸在哪里?” 谢尧默默看着他,听出他话中有话,淡淡一笑:“侯爷就不要打哑谜了,直说便是。” “所有的分寸。”武安侯缓缓说着,铜铃一样的眼睛盯住谢尧,那其中含着深邃的漩涡:“我江震此生不做乱臣贼子,我的女儿也不能被人骂做乱臣贼子。” 言下之意,他决不可能出手相帮,也要谢尧死了那条心,不要利用到江楼月和侯府身上去。 谢尧面色平静无比地说:“这个分寸我懂。” “你懂就好。”武安侯慢慢说道:“你要做任何事情,我可以当看不到,前提是——兵不血刃。” 这是他那一日就告诉过江楼月的。 也是这几个月来他思前想后得来的结果。 当今皇上或许不是千古明君,或许猜度臣下,或许虚伪小人。 但他却从来以朝廷的事情为重,挟制世家门阀,也是为了巩固皇权。 他选拔更多的寒门清流入官场,给了那些寒门子弟机会,平衡了各方的势力。 即便他的皇位得来不正,但当初的先皇,谢尧的父亲为情所困,荒废朝政也是事实。 如今的皇帝上位之后,庆国不管是内政还是外交,都太平了十数年。 谢尧想要走那条路,不是不可以。 但有前提。 谢尧忽然一笑:“其实若想兵不血刃,有个最好的办法。” 那就是武安侯毫无二话的支持。 他手上握有兵权,一呼百诺,只要他愿意,想扶持谁就扶持谁,绝对不会有流血牺牲。 武安侯显然也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冷笑道:“那你岂不是和谢流云那厮一样,想踩着本侯的女儿爬上去?门都没有!” 武安侯骂道:“浑小子,你若有本事,便自己去抢!” 他虽嘴上逼问,看似是怀疑谢尧居心不良,但心底却是清楚谢尧对江楼月的感情的。 他随口一提,这浑小子竟然自己煽风点火,蹬鼻子上脸起来,真是不怕死! “好。”谢尧笑着应下了,淡淡说道:“我自己抢。” “你利索一点,把你那所有的本事都放出来,免得一招马失前蹄,送了性命!”武安侯冷冷又说:“本侯可不想让女儿死了男人,伤心痛苦一辈子。” 谢尧笑意加深:“好的,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