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明白。”桑嬷嬷说,“要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先生告知。” 宋先生想了想,吩咐准备些清甜的粥就行。 等这厢忙完,宋先生总算退了出来,找到了不远处的宫五,满脸复杂地问:“怎么了?”江楼月手腕上的伤势,他明白,大概是为了用凝玉床,可高热不吃饭,又是为何? “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总之公子很生气,他不让我们跟着小姐,我这趟送小姐回来,还是偷偷离开的。”话到此处,宫五叹息一声,又说:“好好的两个人,忽然就这样了。” “公子在哪儿,还在云宿山?” “往卞南方向去了。”宫五说,“我看公子的情况,估计不想留在这儿,可能也不会过问我们了,等着看吧,看看莫宇会不会传消息过来。” “……”宋先生花白的眉毛拧了拧,没说话。 * 江楼月睡了很久。 眼皮发涩,还有些疼。 她略有些艰难地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便是飘逸清透的粉红色纱帐。 她看着那纱帐,有些微的迷茫,许久都没说话。 守在一旁的江星月正支着下巴打瞌睡,因为睡得太熟,下巴不小心掉了下去,猛然惊醒。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就朝着江楼月看过去,忽然惊喜道:“你这臭丫头,可算醒了!桑嬷嬷、桑嬷嬷,快把吃的拿进来,小琴,快去找宋先生过来!” 江星月转身就坐在床榻边上,抓着江楼月的手问:“你怎么样?脑袋昏不昏,饿不饿,手腕还疼吗?” 江楼月缓缓转动视线,看向江星月。 她的眼皮有些沉,声音也轻飘飘地:“这是王家……” “是啊,你都回来两天了,本来宋先生说你当晚就能醒,可你却没醒来,都不知道将我们大家吓成什么样,对了,母亲刚走,她守了你一天了,知道你醒来,她肯定高兴,我去找她。” 江星月说了一大堆,快速跑了出去。 上次为了照顾江星月的伤势,王氏直接就住在了月牙楼上,如今也是,江星月出门,眨眼功夫就带了王氏进来。 一阵香风扑面,王婵坐到了床前,满眼欣喜:“楼儿,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江楼月却垂着眼睛不说话。 “楼儿?”王氏担忧地唤。 江楼月声音很轻:“我饿了。” “好、好。” 王婵连忙招呼桑嬷嬷端了肉粥上前,要亲手喂给江楼月。 江楼月却把碗接了过去,自己咕咚咕咚将肉粥吃了个干净。 王氏看向宋先生。 宋先生也回过神走上前去,“请小姐——” 江楼月自动把手伸给他。 宋先生诊了脉,“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好好吃饭,好好吃药……老朽会开些补气血的方子,过不了几日,小姐便能恢复如常了。” 王婵和武安侯江星月都松了口气。 王婵说:“她手腕上和额头的伤——” “伤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