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到处都在疼,身上,喉咙,手腕,心里,喘息都是疼的。 她迷迷糊糊地,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自己脸上徘徊不去。 是不是谢尧?她想。 可她很快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他不会给自己机会了,更不会管她的死活,怎么会是他? 不是谢尧,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或许只是自己做的梦吧。 她心里迷糊地想着,也不想睁开眼睛。 她真的好累、好累。 ……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王婵坐在床边,心疼地垂泪。 “……”武安侯瞧着床榻上的昏迷不醒的江楼月,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但此时他只能安慰王婵说:“你别担心……” “她这样的昏昏沉沉,汤药根本喂不进去。”连大夫都连连摇头,叫她如何不担心?王婵说道:“不是说宸王待她很好很好吗?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武安侯又如何知道? 他拍了拍王婵的肩膀,柔声说:“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这地方的大夫医术也有限,咱们快些带她回去。” “好。”王婵连忙点头,“我这就收拾。” “嗯。” 武安侯点点头,转身出了朴素的客房,吩咐江护准备启程的事宜,眼眸一转,看到宫五双手环胸正立在门前不远处。 武安侯迟疑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宫五深吸口气。 谢尧启程之后,宫五终究是不敢把江楼月丢在那荒郊野外,瞧着谢尧不注意,便偷偷离开马队去找她。 当找到人的时候,宫五才发现江楼月浑身发烫,人像个火炉一样。 他不敢耽搁,带着江楼月往回走,可巧和武安侯夫妇撞上了。 这便立即找了个就近的城镇来求医。 武安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多亏了你……” “两年前公子让我照顾小姐,小姐便是我的主子了,侯爷不必说这个,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本侯知道,马上启程。” 为着江楼月的病情,一路上车马奔行的很快,便是如此,王氏依然催促:“再快点。” 武安侯知她担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担心女儿,便嘱咐加快进程,日夜兼程的赶回汾阳,原本要用三天时间,硬是压缩到了一日半。 下车的时候,王婵的脸色比面粉还白,一下去就呕出了好几口酸水。 “夫人——”武安侯担忧地上前。 “我没事。”王婵摇头,“快带楼儿……进去。” “江护。”武安侯招呼一声,江护立即上前,和从门内迎出来的婢女去扶持王氏。 武安侯转身,从马车内把江楼月抱了出来,快步入府。 王泽听闻消息赶来,也是和武安侯迎面碰了个正着,瞧见江楼月那副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吩咐人准备药材和热水,并且派人快速去请宋先生到月牙楼候着。 到了月牙楼,武安侯把江楼月放回了床榻上,便将位置让给宋先生。 江楼月躺在那儿,气息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