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切就全完了——辛罗依暗暗咬牙,眼底慌乱散去,变成一抹凌厉的杀气,“他都半死不活这么久了,好转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春嬷也不必太紧张,我自有办法。” …… 江楼月离开国宾馆后,回到了侯府,刚要去摘星楼看姐姐,就听下人急忙来报:“二小姐,常公公来了!” 江楼月微怔,转身朝外走了几步,就见常喜一脸笑盈盈的走上前,“楼月小姐。” “常总管,您到侯府来是找我爹爹吗?” “不是不是,杂家是来找你的,喏,瞧瞧,车都准备好了,随杂家进宫去吧。”常喜笑眯眯地指着外面的马车,又说:“皇上知道你治好了辛罗依公主的脸,很是高兴,正好今儿云妃娘娘康复了,也想见见你,所以皇上专门派老奴来接您,请您进宫说说话。” 侯府门前,八匹骏马拉着一辆明黄色的马车,马车四角雕龙,车身上也全是云纹,贵气十足。 是龙辇。 江楼月垂了垂眼眸:“这……好吧,请公公稍等,我去换身衣服。” “好嘞,老奴等您。” 江楼月回到了兰月阁,吩咐道:“把那套绛紫纱织的齐胸襦裙给我找出来。” “小姐,您不是一向不喜欢襦裙,觉得那种款式太过繁复骑马不方便吗?而且您最喜欢的颜色是珊瑚红,珊瑚红也最衬您的肤色……”小音疑惑地说。 小琴却照吩咐办事,把那绛紫的齐胸襦裙拿了出来。 这襦裙是几个月前就吩咐明月楼做的,还是小姐专门交代,小琴知道,小姐必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见小琴上前帮忙更衣,小音也没有多说,赶紧上前把江楼月的头发挽了个单螺,边上只点缀了一朵东珠珠花,然后在单螺的后面绑了一条带着流苏的紫色纱织发带。 江楼月起身,左右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好看。” 她立在镜子前,把自己胸前挂着的凤佩慢慢摘下来,放进了妆台边上的檀木小匣子,把武安侯刻的长命锁挂在脖子里,然后吩咐说:“小音留在家中照看我姐姐的琐事,小琴随我进宫去。” 小琴点头跟上。 到了门前见着常喜的时候,常喜眼睛微亮,平时总见江楼月是短褂配着马面裙,多的时候还是骑装,利落有余,婉约不足,今日这一番装扮倒是亮眼的很。 那方江楼月已经上了马车。 “公公!”小太监喊。 常喜回过神来,吩咐:“出发!” 江楼月坐在马车里,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脖子里的长命锁。 如此大张旗鼓,派常喜带着龙辇来接…… 江楼月唇角勾动了一下,心中浮起冷笑。 她想起了前世。 那是父母双亡,侯府也是一团糟乱,她和辛罗依争风吃醋,将辛罗依打成重伤后,皇帝也是这样做的。 派出龙辇亲自来接,仿佛给足了侯府的面子,可事实上,却是带着最温和的笑脸,追责她打人之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