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皇帝要她嫁去柔然,想彻底把武安侯府的根给断了。 可她一心痴迷谢流云,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论皇帝温和劝说,还是发怒,她竟然都是一根筋通到底。 后来,皇帝翻了脸:“好、好的很,不愧是武安侯的女儿,朕的圣旨都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当时的她是被猪油蒙了心,恶向胆边生,竟然不怕死的顶撞回去:“我爹娘惨死,无依无靠,就是个孤女,还不是任由皇上想下什么圣旨就下什么圣旨?但我也明白的告诉皇上,我这辈子只嫁平王。就算皇上用圣旨威逼我去柔然,我也绝不会委身柔然人,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我去地下找我爹娘!” 皇帝被这一席话气的脸色铁青,大怒之下,要将她拖出斩首。 关键时刻,谢流云带着姐姐来了。 江星月说,自己愿意嫁去柔然,恳求皇帝原谅江楼月的无礼,说江楼月是因为失去了父母心性大变所以才胡言乱语…… 江楼月垂着眼眸,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她当时不是胡言乱语,是没脑子,是疯了,是瞎了眼! “小姐——” 江楼月周身的寒芒,让小琴紧张不已。 “没事。”江楼月淡淡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透过马车的车帘朝外看,“这么快就进宫了呢。” 她知道,这一趟进宫,必不是说话那么简单,也不会是专门为了赏赐。只是前世她犯了错,所以软硬兼施也要把她嫁到柔软去,今生……一切又会如何发展呢? 马车停了。 常喜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郡主请下车。” 江楼月收回所有的情绪,让自己的脸上归于宁静,然后,扶着小琴的手慢慢下了车。 常喜一边走一边笑着说:“皇上今儿高兴,在关雎宫备了膳,郡主随我来。” “好。” 江楼月跟了上去。 一路上,常喜笑眯眯的说着武安侯以前如何勇猛,皇上平时又是如何夸赞江楼月聪明能干等等。 江楼月含笑应对。 很快就到了关雎宫前,常喜进去通报。 江楼月看着头顶上那关雎二字,听到里面传来皇帝温柔的笑容。 “郡主,皇上有请。”常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楼月点点头进了关雎宫,便恭敬无比的行了一个大礼。 “快免礼。” 这礼却没行下去,就被云妃叫住,且有两个嬷嬷上前来扶住了她。 江楼月只好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羊毛地毯上问安:“楼月见过皇上,见过云妃娘娘。” 罗汉床上坐着的皇帝说:“好了,不必拘礼,过来坐吧。” “是。” 江楼月上前,在桌边坐下。 云妃就在一侧,只一看江楼月,心里就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她的无忧,以前也是最喜欢紫色纱织呢。 她亲切的拉住了江楼月的手说:“好孩子,别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中。” “是。” 江楼月微笑着,规矩却不畏缩,瞧着进退得体,十分大方。 云妃亲热的给江楼月布菜,拉着她说话,皇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