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金伯殷勤的把一颗白色药丸送到了江楼月的手上,小声说:“殿下就在里面,劳烦楼月姑娘了。” 江楼月撩起珠帘走进去,内里一片暗沉,除了花几上的一盏烛台,没有其他照明工具,但江楼月依然可以看清躺宽敞大床上的人影。 “殿下?”她轻唤,走到床前坐在圆凳上。 床上的人不应。 江楼月又唤:“殿……谢尧?” 谢尧依然没有回应。 江楼月想了一下,从圆凳上起身,坐到了床边:“金伯说,你的药没吃……” 床上的人忽然阴沉沉地回了一句:“出去。” “……”江楼月却是松了口气,还好,能这么中气十足的骂人,证明伤势不严重,只要活着就行,活着,她才能弥补自己的愧疚。 “受了伤就要吃药——”江楼月说。 谢尧的眼眸转向她,光线灰暗的室内,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那一眼的冷意,“我吃不吃药,关你什么事?” “我……”江楼月斟酌了一下语言,“殿下救过我,我关心殿下也是理所当然……” 话未说完,她就感觉谢尧的脸色变得更沉,皮肤几乎可以感受到从谢尧眼中射出的冷芒,然后没说完的话就戛然而止。 谢尧冷笑:“本王说过,不需要。” …… 又来了。 江楼月心里闪过这么三个字,聪明的脑子在对上谢尧的臭脾气的时候,总是打结,想不到好的办法应对。 虽不知道他伤在哪,但那么一盆的血水,伤势必定很重,金伯又那么着急,如果不吃药……会不会对他本身就病弱的审题造成更不好的影响? 恰逢就在这时,金伯送了夜明珠进来。 谢尧喝道:“拿走!” “是、是——”金伯慌乱的应,退了出去。 也因为这光线忽然一明的瞬间,让江楼月看清了谢尧的脸,他的眉毛,眼睫上,竟然全是白霜。 寒疾发作了?! 江楼月表情变得凝重:“殿下还是把药吃了吧,耍脾气不吃药,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谢尧只有一句话:“出去。” “抱歉,不能如殿下所愿。”江楼月说。 江楼月直接拿下发簪,划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流入一旁的小盏,然后迅速把白色药丸放入血中化开。 谢尧沉声说:“你干什么?” 江楼月端起小盏,直接送到谢尧唇边,问:“你吃不吃?”竟带着几分阴沉和威胁。 谢尧的眼眸眯了眯,“本王不吃,你能怎么样?!” 江楼月看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端起玉盏,把盏中的药喝了。 谢尧一怔。 却就在这时,江楼月忽然丢开玉盏,朝他压了过来。 谢尧面色微变,下意识的去推她的肩膀,但——他竟然推不动? 不仅如此,江楼月还用非常巧妙的手法直接扳住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作,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张口。 “江楼——” 最后一个字,被江楼月压上去的唇堵了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