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混合着血液,灌入了谢尧的口中,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去。因为震惊与她的动作,直到她的唇离开,都没有反应过来。 良久,他才说出一句话:“你还是个女人吗?你的矜持呢?” 江楼月说:“比起殿下的伤势,我的矜持一文不值。”前世就害他那般凄惨,今生明知情况如何坐视不理? “你……”谢尧忘了纠结她对自己的称呼,只咀嚼着她所说的话中的意思,“我的伤势如此要紧?” “是。”江楼月点头,指尖动了一下,伸手覆在谢尧的手上,“我……希望殿下能痊愈,能好好地。”她虽不知道如果回应谢尧的喜欢,但谢尧似乎喜欢做这些亲昵的小动作。 一抹喜色自谢尧嘴角旋开,他起身下床,反手握住江楼月的手腕,非常小心的避开了伤处,拉着她往外走:“宋先生。” 江楼月一怔。 不是受伤严重吗?看起来他行动自如,一点问题都没有? 宋先生没应声,倒是金伯体贴的送了刀伤药和白布剪刀进来,眼里含着暧昧的笑容。 谢尧拉她坐下,一边帮她的手腕包扎伤口,一边霸道地说:“以后不许你这样做,听到没?” “好……”江楼月默了一下,问:“殿下的伤势……” 谢尧包扎的认真:“我没事。” “可金伯说……” “他骗你的。”谢尧抬眸看了江楼月一眼。 一个想要银货两讫的人,只会付自己该付的银子,不会去管人的死活才是,可方才她眼底的关心焦急却那么真切,骗不了人。 “那铜盆里的血迹呢?” “金伯打翻了朱砂。” 所以,一盆的红色,不过是朱砂?想想这整个屋内,方才进来的时候的确是没有血腥味。 江楼月不死心的问:“那你脸上的白霜呢?” “这个么……”谢尧大方解释:“寒疾有些反复,但每年这个时候,多少都有些反复,不打紧。” “不打紧?”江楼月轻声跟着重复。 “是,不打紧。服了药休息一阵子也就好了。” 江楼月恼了,美玉似的脸上,露出迟来的红晕,切齿说:“可恶!” 谢尧却笑:“的确可恶。” 江楼月一把将自己的手腕扯回,又是尴尬又是气恼,“既然殿下一切安好,那我告辞了!” 谢尧识相的没拦,低声吩咐:“宫五,护送小姐回去,好好护卫着。” “是。”暗处有人应,风过无痕。 下楼的时候,江楼月看到金伯笑眯眯的冲她直眨眼,气的眼角抽搐,大步走了。 金伯却乐得很,圆滚滚的身子爬上二楼,笑嘻嘻的说:“这下公子高兴了。” 谢尧不冷不热的说:“老奸巨猾。” “哎呦公子您怎么过河拆桥哦。”金伯大呼冤枉,“楼月小姐对您这么关心,明明您很高兴,老奴这事也办的很好,怎的还责怪老奴奸猾?” “不是奸猾是什么?”谢尧没好气的说,“我要休息了,你也累了大半日,去休息吧。” “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