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了地上。胳膊一圈已经泛起青紫,她吃痛地尖叫,“程京闻!” 他的确回头。 冷淡地看她一眼,“既然这么不专业,最近两个月的工作都停了吧。阿芙尼的秀,也不用去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走秀。 周绿顿时哭喊一声,抱住他的腿,“不行——阿闻,我错了,这个机会我争取了好久……” 程京闻蹙起眉,把腿抽了出来。 声音很淡,“周绿,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 杜窈跟程京闻并肩在街边走。 悄悄看他。 这会儿,神色平静。与刚才戾气横生的男人判若两人。 杜窈又把视线移回脚尖,“其实你不用说她,我自己可以应付。” “她要打你。” “就扇个巴掌,”杜窈撇了下嘴,“没劲。” 程京闻蹙起眉,“就?” 杜窈轻耸了一下肩膀,细细的眉也跟着扬高一点儿,“以前我在南城的时候,挺多人讨厌我的。打巴掌,扯头发,虽然很泼妇,但也不是没有过。我都应付熟练了。” 程京闻的眉心蹙得更深。 动了动嘴唇,半晌,“你还挺骄傲的。” “拜托,”杜窈翘起鼻尖,“卢豫从小被我揍到大好吗?” 程京闻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 倒是杜窈歪头问他,“你和周绿到底什么关系?姜维说,公司起家的时候她就在了。” 程京闻因为这个问题轻笑了一声。 皱起的眉总算舒展,挺愉悦,“去姜维那儿不是查过底了么?” “但他说话说一半。”杜窈皱皱鼻尖。 程京闻笑了笑。 回来几月,杜窈见他实打实高兴的笑不超过个位数。这会儿,挺莫名的。 “你笑什么?” “你不是说,直问我显得很不懂事么?” 杜窈顿时跺了跺脚,“我骗他的。” “其实真没什么关系。”程京闻不再逗她,“你应该不记得了,我大学的时候班上有位学习委员。” “噢——那个天天给你送午饭的,”杜窈翻个白眼,“还和你一起在图书馆自习。” 程京闻有些意外地挑眉,“你记得?” “当然。” 相貌平平,身材平平。 但跟程京闻走的很近,杜窈几次在学校里碰见,都很不高兴地吃飞醋。 “你提这个干什么?” “周绿,”他说,“是她。” “怎么可能,”杜窈立刻反驳,“长得差别也太大了。” 程京闻看了看她。 杜窈反应过来,挺不可思议,“……整容?” “嗯,”他说,“她一直被父亲家暴。有一天,求救电话打给了我。那会儿,公司需要一个女孩,我就给了她一个新的身份。” 程京闻讲得轻描淡写。 杜窈却问:“钱从哪里来的?” 他稍怔,又轻哂一声,“你真是该傻的地方,从来不傻。” “是不是我父亲?”她蹙起眉,“我听卢豫说过,你和他签了对赌协议。” 程京闻缄默一时。 片刻,邃蓝的眼抬起来,在路边一盏昏黄的小灯下,照亮。 他慢慢转了个身,“今天的答疑到此结束了,公主。” - 杜窈直到踏上飞机也一直在想程京闻昨晚跟她说的事。 心不在焉一路。 取完行李,在机场门口等车,忽然掉头返回航站楼柜台,买了一张最近一趟回南城的机票。 九万里高空的气流席卷,三小时以后送她回到久违的故乡。 近乡情怯。 当杜窈从计程车上下来,重新站在铸铁围栏的别墅门口时,有一些不敢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