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都被冻结了。 她发火,“没有没有!” 贺知宴便笑了,“行了,没指望你能给。” “什么啊,”杜窈又不乐意了,“你别事后诸葛亮。” “早说过了,你们长不了。” “怎么,”她皱皱鼻子,“你还能未卜先知呢?” 贺知宴笑了下,“他对你很自卑。这样的人,总会把一段感情搅糟。” 杜窈怔了怔,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胡说什么......” “你没发现?”贺知宴挑了下眉,“也不奇怪。” 杜窈顿时直起身子,“他要自卑什么——拜托,我倒追了他两次,两次哎!” “你喜欢他什么?” “脸啊。”杜窈理直气壮。 贺知宴朝她摊手,“嗯哼。” “我明白你的意思,”杜窈有点儿烦躁地抓抓头发,“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不是?” “就是......不是。” 杜窈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手在空中比划两下。 “他大学那会儿,很厉害。整个学校没有不喜欢,不仰慕他的人——他在这。” 右手举得很高,左手放低,“我在这。” “所以,怎么会对我自卑呢?”杜窈声音与落下的掌心一起低下去,“明明......我才是那个患得患失的人。” 空气一时缄默。 杜窈吸了吸鼻子,“你说你的。” “不说了,”他失笑,“你要是哭了,程京闻还要找我的麻烦。” 杜窈顿一下,摇了摇头。 “怎么会?你刚刚还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么,”贺知宴站起身,“但瞎子都能看出来,他还喜欢你。” - 他还喜欢你。 杜窈窝在沙发的一角,脸埋在膝盖间。 瞎子都能看出来—— 她就看不出来,贺知宴在拐弯抹角骂谁呢? 既然喜欢。 即便当时有难言的苦衷,不与她一并离开南城,杜窈明明还给了他四年的时间。 只要他来哄一哄,求一求她,低声认个错,杜窈可以很快就把不愉快抛到脑后。 毕竟,她真的很好哄。 尤其是面对他,所有的底线都可以一让再让。 程京闻没有,一束花都没有。 还不如她邻居的小儿子记得,跨年送了她一大捧花,放在门口。 满天星与粉玫瑰,还新鲜,卷在金色缎带束起雾面纸里。 当时天幕正绽放一朵金色的烟花,下坠的星星也撞进了她心里。 这是杜窈四年里唯一一次心动。 客厅里,她与壁炉里烧尽的炭相对。 凌晨的凉气顺着烟囱倒灌进来,杜窈才有些迟觉的冷。 愈想心里愈气堵。 一骨碌起身,趿上拖鞋,往二楼气势汹汹地走,势必要程京闻给一个说法的气势。 推开门,她的气焰又尽数被浇灭。 程京闻还坐在地上。 门外一隙暖光,直亮在他右边的眉眼。 白日里是拒人身外的冷淡,而此刻,被一种疲倦的乖顺替代。 似乎是真的睡着了。维系着方才杜窈离开时的姿势,头抵在床头柜,呼吸均匀。 杜窈不由放轻了脚步。心也一并软下去。 注视他片刻,折身,去衣柜里拿了灰色的毯子,盖在他身上。蹲下去,把毛毯两角掖在程京闻背后,离得很近,光裸的肩颈碰到他炽热的吐息。 杜窈顿了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