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缸睡莲几尾金鱼,师弟要不要也附庸风雅一下? 束寒云差点喷笑出声:我不养鱼。养什么死什么。 养什么死什么?谢青鹤有些奇怪。 束寒云七岁上山,年少无知时一心一意要追赶大师兄,每天练武跟不要命似的,要不是谢青鹤亲自带他玩儿,他能每天吃饭睡觉练武,日复一日绝不停歇。 在谢青鹤印象中,二师弟连花花草草都不曾侍弄过,何曾养过什么东西? 也许,是师弟没上山之前,在家中养过猫猫狗狗? 这也不是很要紧的事。眼见着天色不早,谢青鹤回头轻拍了师弟脑袋一下:睡了。 束寒云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已经混淆了,他既然决定跟着师哥下山,心中也没什么离愁别绪,只盘算着带什么行李盘缠,再者,再是欢喜甜蜜,背上的伤也怪疼的,一时半会儿倒也睡不着。 谢青鹤打小静功就好,数息就能入定,闭眼就能安眠。意存于心,神游其外。 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他已经摆好了最舒适的睡眠姿势,双眼一闭,眼前就浮现起飞仙草庐地上那本《圣人语》。 以他的本事,要驾驭心猿意马也不困难。可闭眼想起的一切都太可爱,竟舍不得去收摄心神。 顺着飞扬的思绪想起师弟的身影,师弟的脸庞,不独是今天,还有从前许多时候师弟可可爱爱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痒。师弟就在身边,师弟偷偷去买春宫图,师弟可真是蠢得可爱 又想起师弟腰臀处那一个可爱的小窝。 那时候师弟薄薄的春裤近在咫尺,也不知道,再往下三寸,会是怎样美丽的风景嗯,对,每年夏天都去深涧戏水,可从前都没想过这个事,哪里会猥琐地去偷看师弟这里那里啊? 往日很寻常的景色,一旦戳破了那一层纸,心中绮念不断,莫名其妙就特别想看。 就算碍于修行不能吃,先看一遍不行么?摸一摸不行么? 这个念头一旦兴起,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谢青鹤也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霍地坐了起来,一手持了烛台,从床头放在靠墙的床围上,霎时间就将帐内一览无余。 束寒云也没睡着,灯光换了位置,他马上就睁开眼:师哥? 就算师哥要持灯出恭,也不必把烛台放在里边的床围上吧?火星子落在被褥上,万一烧起来呢? 谢青鹤便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束寒云耳根瞬间就红了。见师弟害羞,谢青鹤还待哄上两句,束寒云已慢慢解了腰带,口中还要抱歉:我今日挨了鞭子,不大好看师哥,莫嫌我。 屋外细雪纷纷。 屋内谢青鹤灯下窥美人。 虽不能吃,摸一摸总可以吧? 不能摸了! 嗯? 童子功要保不住了!束寒云有些气急。 第7章 谢青鹤丝毫没想过师弟会不听话,打算尾随自己下山,离开时还很有一番离愁别绪,差点把装睡的束寒云亲醒过来。本来想在灶上给师弟煨上昨天吃剩的山鸡汤,哪晓得昨夜下了整夜的雪,早上起来又是艳阳高照,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焦躁的暑气山鸡汤居然就馊了! 昼暑夜寒,温差太过奇葩。昨天以前,气候也没有反常到这样的地步。 这气候哪怕他想给师弟新做一些吃食,也怕眨眼就坏,谢青鹤只好给师弟炊了些水,煮上消瘀止血、遏制血毒的药茶,以瓷瓶湃在井下降温,再给师弟留了条告知此事。 随后,他处理掉家里腐败的食物,抱着自己的剑,捧着时颜魔花,前往飞仙草庐与师父汇合。 他自己啥也没带,就这么甩着手下山,上官时宜居然也是不打包袱的性子。师徒两人,各自带着趁手惯用的兵器,上了停在飞仙草庐的飞鸢,从山崖之上滑翔而下,一路顺着寒江往西行。 自来水往东流,二人溯江而上,沿途魔气憧憧,居然又有魔物在江边盘踞,祸害人家。 谢青鹤时常乘驾飞鸢沿江封魔,见状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长剑,飞鸢倏地俯低,贴着江面掠过。 有些见识的魔物见天上飞鸢驰过,早已遁入深水之中不敢冒头,也有魔物中的愣头青潜伏在水岸边,原本打算伏袭前来饮水的牲畜禽兽或取水的人群,见天上有猎物降落,自水中一跃而起。 谢青鹤呼啸而来,只出一剑。 三只在水岸边伏袭的魔物尽皆授首,五颜六色各不相同的鲜血遍洒寒江。 空中犹有残留的剑气凛冽生寒,连带着波光潋滟的江面切开了一道极其深邃的剑痕。 剑极简朴。 残留在天地间的剑气则极锋锐惊艳。 谢青鹤已控着飞鸢重回天际。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