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那副冷心冷欲的模样毫无二致。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下腹的异样和胀痛感是骗不了人的。 疯了吧! 姜莺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他他怎么能对人家有这种念头。自把姜莺骗到王府后,两人不是没有亲密的接触,但王舒珩时时提醒自己,姜莺迟早要走去泉州的。说白了,他愿意淌姜府这趟浑水,不过因为姜怀远曾经雪中送炭,又或许因为那声贤弟? 不可避免的,耳边再次响起姜怀远那声贤弟。一个称呼而已,王舒珩以前并不在意,姜怀远喜欢就随他去。而现在,只觉那声“贤弟”犹有千斤重,压在身上快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王舒珩完全不记得昨晚怎么回事,以往两人都自己睡自己的,床榻中间犹如隔了一条河道,泾渭分明。可昨晚到底是谁先越界,怎么越界,现在看来这些都不重要。 他凝神,身下的胀痛感和起势并没有改善,许是因为两人昨夜相拥而眠,这会王舒珩身上也沾染了少女香气,若有若无勾的人心痒痒。 一个正常的二十四岁男人,与女子同眠整夜没点反应怎么可能?王舒珩说服自己,对,这是一个正常男子该有的反应,他又不是不行!只是不好□□! 想清楚这点,王舒珩去浴房梳洗,不过这次在浴房的时间,比往常格外久些。 今日无事本不必外出,但王舒珩还是出门了,潜意识里,他有些不敢面对姜莺。独自从王府出来,并没有想好该去哪里,无意中,他便看到了姜府大门。 自从姜家二房三房离开平昌街,姜府已经空置许久。平昌街是临安最早的街道,处于闹市又闹中取静,地段绝佳。往年平昌街是非常热闹的,王府姜府恍若两颗互相点缀的明珠,平昌街注定备受瞩目。 后来即便王府出事沉寂,因为大梁首富的存在,也不至于没落。而如今,姜府凋零,王府行事低调,平昌街褪去繁华,大清早不免冷冷清清。 昨夜下过雨,王舒珩走进姜府时,已然闻到一股呛人的霉味。他来姜府的次数不多,记忆中这里除了堆金积玉,便是喧嚣人声。不过才数月,便荒草丛生,屋内家具东倒西歪,窗柩半朽,仔细一看房檐屋角已经结了蜘蛛网。 王舒珩去了姜府祠堂,一如所料的破败。当初姜家二房三房被官府勒令搬家匆忙,光顾钱财,连祖宗灵位都没有带走。 祠堂光线昏暗,最前方摆放的正是姜怀远的灵位。王舒珩拿起火折子点燃三柱香插上,望着姜怀远灵位,他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幽幽道:“姜莺现在很好,若她愿意本王会一直护她,只是” 只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该是说不准的。 王舒珩心里很乱。若数月前,他能信誓旦旦说姜莺与自己毫无干系,但是如今不知为何,总觉得这话底气不足。 他沉思的时候,忽听隔壁一阵响动。王舒珩目光凌厉,喝道:“谁!” 他追出,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出于谨慎,王舒珩在祠堂周围又寻了几圈,没发现异状这才作罢原路折返。 回至玉笙院时,姜莺才由小鸠伺候着梳洗完毕。她性子本就懒散,睡到日晒三杆是常有的事。姜莺凝望床榻出神,她昨晚睡的迷迷糊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今早夫君起床格外早。 醒来时和往常并没什么不一样,她裹着小被子占据半张床榻,呆呆望了一会外侧被王舒珩睡过的地方,这才起身梳洗。 打扮姜莺是小鸠的一大爱好,在她看来,打扮二姑娘这么标致的女子颇有成就感,看看姜莺那张娇似桃花的脸庞,心情能好上一整天。 姜莺今日身着碧绿的翠烟衫,这会站在卧房门口,抬眸看见王舒珩不禁眼睛一亮,娇娇怯怯地朝他跑来:“夫君。” 和往常一样,腰间环上一双手。往常这时候是很难看见王舒珩的,姜莺抱着他仰头,“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无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