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不过红馆在北里的西南面,靠近平江,大约的位置还是可能确认。 只是,他问这些做什么?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元墨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咬牙问。 “你看仔细了就好。”姜九怀手上多了一枚烟花,“待这枚烟花升空,红馆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元墨震惊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过好几次烧了红馆,但那不是气话就是玩话,元墨没是想到竟然有一天他真的会这么干。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嫁不嫁?” 姜九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眸子一瞬不瞬,亮得惊人,“答应我,红馆便无事,再不肯,这世上就没有红馆了。” “不,阿九,你不能,你不能……”元墨完全慌了,被酒麻醉过的大脑想不出半点主意,只会语无伦次。 “我数到三。”姜九怀的声音紧绷,“一,二……” “不!” 元墨扑上去抢那枚烟花,姜九怀哪里肯让?两人争夺间,元墨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想推开姜九怀,却被姜九怀抓得牢牢的。 “呜哇……” 胃里的东西乘风破浪,汹涌而出。 “阿墨!”姜九怀扶住她,手上一下没抓牢,元墨想去抓那枚烟花,抓了个空。 两人的手掌交错间,烟花落地。 “咻——啪!” 一团耀眼的光芒升天而起,炸裂成炫烂花朵。 与之相呼应的,平京最北面、灯火最盛的方,轰然爆出一团火光。 红馆,燃烧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章 据说每一个酒鬼在宿醉之后都会头痛欲裂地发誓再也不要喝酒,元墨没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她按着脑门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里起码有五名樵夫在里头伐木,脑壳脆弱得像层薄绝,轻轻用力就能撕开。 头顶是熟悉的青纱帐,而不是宫中华美的丝帐,她在红馆。 心中莫名便安宁一点,她扶着脑袋坐起来,脑海里有零星画面闪过。 她好像做了一场相当剧烈且纷杂的梦,一会儿梦到姜九怀来找她,一会儿梦到自己吐了,甚至还梦到姜九怀当着她的面烧了红馆…… 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她的红馆还在,她的缺了一角的小桌子也还在,桌脚底下的那只乌龟也还在。 但吐恐怕是真的,因为她身上的中衣明显换过了一套,不是昨日那件了。 就凭她现在头疼成这款,显然自己是不可能想到换衣裳的,大约是真吐了,然后欢姐帮她收拾过了。 她一面想,一面下床,心里面还有隐约的悸动,梦太真实了,到现在闭上眼睛好像还能看到红馆在火焰中燃烧。 算了算了梦而已,她给自己打气,还是早点回宫去找齐叔,也许他知道那封信的事—— 忽地,整个人顿住了。 有人躺在她的床上,躺得板板正正,双手搁在胸前,安稳合目而睡,修长的身子结结实实挡住了她下床的去路。 姜九怀! 元墨揉揉眼,再揉揉眼,还是姜九怀。 她乍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手感太过真实,一点儿也不像梦,他甚至还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 捏M.dAmIngpUmp.CoM